馬老太太顫着身子,半晌說不出話來。
其餘幾個要開口的恆字輩的兄弟都叫常恆翰瞪了回去。
常恆翰甩了袖子,道:“先行回府了。”
常恆翰一走,其餘人也不好再坐着,不管京城那兒四房之間有多少不愉快,對着舊都這裡,總歸是一家人,不能彼此拆台。
二房是徑直回去了的。
楚維琳與塗氏、常郁晚坐了一輛車。
常郁晚依着塗氏,小聲道:“我說他們為何見了我們和有仇似的,原來是因着這宅子。老祖宗爺當年說了不分,自然就不想要了的,咱們在京中的宅子又不比此處差,哪個會心心念念惦記。”
楚維琳笑了笑,你不在乎的東西,在在乎的人眼中,便是天一般的大,他會覺得你隨時都會來討要。
就如同常恆翰說的,若他們要分,祖宅這裡只能分,畢竟,老祖宗爺是佔了長房嫡長,是盡了贍養父母的義務。
可回憶起老祖宗,楚維琳想,老祖宗是決然沒有回舊都分產的心思的,她當初帶着公爹婆母走,只因着孝心和責任,絕不是所謂的不讓其他人有機會,況且,如常郁晚說的,老祖宗和老祖宗爺私底下存了這麼多資產,又不是斤斤計較那些錢財的人,是絕對不會毀諾的。
舊都這裡對他們的防備,實在沒有必要。L
☆、第三百六十九章 舊都(五)
席面上鬧得不歡而散,塗氏又是被指着鼻子罵的那個,心中越發是不快的,聽了常郁晚幾句抱怨話,也只是隨口應付了幾句。
常郁晚看着眼裡,心中清楚狀況,朝楚維琳眨了眨眼睛,不多言了。
楚維琳抿唇淺淺笑了笑。
等回了宅子下了馬車,楚維琳一眼瞧見常恆淼背手與兩個兒子說話,語氣不忿。
等說完了轉身而去,塗氏只好急急跟上。
楚維琳走到常郁昀身邊,低聲道:“怎麼了?”
常郁昀搖了搖頭:“回去再說。”
等關上了門,才好仔細說今日事體。
楚維琳猜的不錯,外頭男丁那幾桌,的確是掀了桌子的。
本就是彼此有隔閡,白日里見了,問聲安的表面功夫還是能做的,可今夜吃了些酒,脾氣就有些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