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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妙她母親的病情,我也聽說了,本就是將死之人,太醫們都說沒藥救。

你不摻和,無人說你,你現在插手進去,說‘能治能治’,最後人咽氣了,不就成了你的錯了?

兩家傷和氣不說,阿妙與你也要生分。

更別說萬家那老太婆,出了名的難相與,你送上門給她揪辮子!”

一想到剛才忠義伯府那來告狀的婆子的樣子,侯夫人就滿肚子火氣。

看着是一副恭順樣子,實則句句怪秦鸞手太長,偏侯夫人不知來龍去脈,連來人有沒有添油加醋都不清楚,被對方“您向來公允”、“您最是懂往來禮數”戴了幾頂高帽子,一頂比一頂不舒服。

“你仔細與我說說經過,”永寧侯夫人道,“若不然,那虎視眈眈的老太婆,還不知道怎麼咬我們呢!”

秦鸞道:“她下的毒,她當然比誰都急。”

永寧侯夫人愕然極了:“阿鸞,話不能亂說。”

“我沒有亂說,”秦鸞道,“那毒陰狠,不露表象,是以太醫們都沒有發現,從春時到現在,毒深了,才要人命。”

永寧侯夫人見秦鸞神色篤定,不似胡言亂語,便又問:“她好端端的,給兒媳婦下毒做什麼?”

秦鸞抿了下唇:“聽阿妙的意思,伯夫人為著子嗣之事,對蘭姨很是不滿。”

永寧侯夫人一愣,復又瞭然了。

子嗣,確實是個問題。

“爵位指着人繼承呢,沒有男丁,當年那麼多銀錢就打水漂了,”永寧侯夫人嘖了聲,“也難怪她折騰。”

他們秦家,早在前朝時就投軍了,在軍中也有些名號。

末年大亂,秦胤跟隨先帝趙揮起兵,戰功赫赫,待建了朝,定國號為“周”,建元建隆,秦胤封為永寧侯,她秦杜氏也就成了侯夫人。

而萬家則不同。

萬家原是大商賈,家底極厚,先帝興兵時,萬家支援了數不盡的銀錢糧草,倚着這份功勞,封了忠義伯。

這一點無可厚非,打仗是功,糧草也是功。

好不容易得來的功業爵位,偏偏沒有男丁,只能將來去族中過繼一個,以伯夫人那性子,顯然是咽不下這口氣的。

“這等事……”永寧侯夫人話一出口,想到秦鸞到底還是閨中姑娘,便又咽下去,只在腹中轉悠。

這等事,折騰兒媳婦又有何用?

分明就是兒子的問題。

兒子要想納小的收幾房,兒媳婦攔得住嗎?

兒子不願意再有人,別說兒媳婦沒辦法勸,當娘的都使不上勁兒。

就像秦鸞她爹秦威,妻子病故了多年,永寧侯夫人也是勸過的,身邊總要有個人知冷知熱。

秦威不答應。

早些年是孩子還小,怕繼母讓孩子受委屈。

後來是孩子大了,我有兒有女,挺圓滿了,真想拉扯孩子,過幾年就能抱孫抱外孫了。

話都這麼說了,永寧侯夫人也就不勸了。

反正秦鸞上頭還有個哥哥,學了一身武藝,書也念得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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