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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夫人喪夫之痛下,硬是咬牙堅持着,隔了兩年,才以丫鬟名義接回女兒。

為了瞞住林繁的身世,林家犧牲極大。

而林繁……

秦鸞抬眸,看向林繁。

在林繁身上,她看不到他曾經的古靈精怪。

開朗、外向、上房揭瓦、比猴子都皮……

這些形容,一點都看不到的。

林繁變了。

在偷聽了父親與姑母的對話之後,他必須要變。

而喪父,挑起家業,讓他的所有變化都合理得讓人無心懷疑。

“國公爺,”秦鸞輕聲問,“這麼要緊的事兒,就這麼都告訴我了?”

“從母親與姑母口中,我很難問出真相,能寄希望的,可能也只有忠義伯世子夫人,”林繁睨了秦鸞一眼,淡淡道,“這事是我有求於你,自然要開誠布公,這是你說的。”

秦鸞彎了彎眼,笑容如常。

沒錯,就是她,在不久前,剛剛說的。

她在前一刻甚至還想過,有來有往,互有所求,做事靠譜呢。

她有求在先,林繁所言在後,賊船上來了就下不去了。

“我會試着問一問蘭姨,”秦鸞道,“三日後,還在這裡,我給國公爺答覆,二殿下的把柄……”

林繁給了句準話:“聽過些風聲,等我查證后,給你個準的。”

第24章 機緣未到

敲定了合作,就無需再在西四衚衕待着了。

秦鸞帶着錢兒先行離開。

錢兒依秦鸞吩咐,連燈籠都不點。

黑漆漆的衚衕吹着嗚嗚直叫的風,委實不叫人舒服,但錢兒卻顧不上害怕了。

腦海里有太多的疑問、太多的話,糾結在一塊,眼瞅着離衚衕口越來越近,錢兒急得跺了跺腳。

“姑娘,”錢兒停下來,壓着聲問,“您真的要退、退那啥啊……”

“對,”秦鸞道,“你覺得不能退?”

錢兒愣了愣,而後,腦袋搖成了撥浪鼓:“不是能不能,而是,侯爺與老夫人怎麼說?那位又是殿下……哎呀,奴婢說不好,就是、就是奴婢從來沒有想過……”

秦鸞伸手,捏了捏錢兒圓鼓鼓的臉蛋:“想不明白也無妨,照着做就是了。”

何止是錢兒,在師父託夢前,秦鸞自己都沒有想過。

甚至,現在都要付諸行動了,她也不知道緣由。

可師父就是師父,師父交代之事,定然有其道理,秦鸞不明白,只不過是機緣未到。

等時機到了,答案自然會在眼前。

錢兒揉了揉臉蛋。

也對。

她不懂的事情海了去了,聽姑娘的就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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