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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年,皇上的疑心病重了許多,”秦胤低聲道,“祖父在御前放那種不痛不癢的狠話,比以退為進、彎彎繞繞的強。”

反正,滿朝都知道他永寧侯秦胤是個暴脾氣,懂得衝鋒陷陣,卻不懂朝堂規矩。

秦鸞擰眉,問道:“聽說是鄧國師的緣故?”

提到這個人,永寧侯的眼底閃過明晃晃的不屑與譏笑。

“一個小人罷了!”秦胤道。

秦鸞還想再問,永寧侯沖她擺了擺手:“不說那晦氣人,眼下還是退親最要緊。”

既如此,秦鸞便道:“那就辛苦祖父了。”

永寧侯又續了盞茶,美美飲了,起身離開。

秦鸞送到院門處,秦胤忽然頓住了腳步。

“祖父還有吩咐?”秦鸞問。

秦胤摸着鬍子,語重心長:“學了好本領,這是好事,就是下次再有出征時,與你祖母交個底。

祖父以前出去打仗,便是要率軍奇襲,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那領奇襲兵的將,也得知道時間地點、打的是誰。

光讓你祖母衝鋒陷陣,你就不怕稀里糊塗的、大水沖了龍王廟?”

“祖母那麼聰穎、擅長應變,怎麼會沖錯了呢?”秦鸞彎着眼直笑,笑完了,還是道,“我聽您的,以後定在發兵前點將、鼓舞士氣。”

秦鸞的承諾,被永寧侯帶給了侯夫人。

侯夫人正捻花生米吃,拍了拍手指上的紅皮:“說她胖,她還喘上了?”

永寧侯聽得直笑:“這回是阿鸞做錯了。”

他熟知妻子的性情,半哄半勸了一番。

侯夫人心情漸漸舒緩,倏地心念一動,急問:“聽這話里意思,她下回還要折騰大事?”

永寧侯的笑容也凝在臉上。

夫妻兩人靜默片刻,秦胤才悶聲道:“阿鸞那命數,她不想折騰,也會有人折騰。”

侯夫人深吸了一口氣,又徐徐把腹中濁氣吐出,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一步步走吧。”

傍晚時,去了城外圍場跑馬的趙啟回來了。

與駿馬一塊奔馳了兩個時辰,可謂是通體舒暢,趙啟不覺疲憊,全身都有勁。

就是肚子餓些,讓他分外想念貴香樓的烤魚。

外脆里嫩。

這也是皇太后最喜歡的一道菜。

她老人家說過,先帝爺還未登基時,戰事很辛苦,卻也曾下河抓魚,親手烤給妻兒吃。

如今御膳房裡做的,太過精細了,比起先帝爺那半面焦了、半面還有幾片漏了的魚鱗的,反倒沒有那意思。

趙啟不懂皇太后的品味。

他也沒有見過先帝爺。

他出生時,龍椅上的就是他的父皇、慶元皇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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