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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鸞說得簡單,秦灃理了理,算是明白了秦鸞的意思。

可同時,更大的疑惑,在他心中徘徊着。

“阿鸞,”秦灃送妹妹回到東園外,遲疑再三,道,“我近日總覺得,家裡在醞釀著什麼,很大的事兒,有點山雨欲來的意思。”

若說有什麼佐證,秦灃真答不出來。

阿渺忙着下棋,阿鸞一心練武,父親、叔父每日該當差當差,該練功練功,叔母依舊把家裡打理得井井有條。

祖父、祖母那兒,他過去請安,也很尋常。

明明沒有任何不同,但秦灃就是覺得,靜、又靜得不同尋常。

他也問過阿青。

阿青答曰:“大公子是不是近來太累了?”

秦灃聽得出來,阿青其實想說的是“疑神疑鬼”。

秦鸞看着糾結的長兄,想了想,道:“哥哥還記得祖母說的話嗎?”

秦灃道:“祖母念叨我的話,太多了。”

“令行靜止,”秦鸞道,“有事沒事,等祖父、祖母吩咐就好。”

秦灃抿住了唇。

這四個字,是祖母讓他替阿鸞綁人時說的。

看來,他的感覺是對的。

山雨的確要來了,他還看不到烏雲,但他聞到了水汽。

阿鸞說得對,作為晚輩,他要做的就是聽吩咐,不拖後腿。

“我知道了,”秦灃頷首,“你也要小心。”

把嫌犯弄傻這種事,一旦被外人察覺,就是危機。

秦鸞應了。

等秦灃離開,符靈迫不及待地從秦鸞的袖子里鑽出來。

它沒有進屋裡,直直往長廊扶手上一癱。

一個紙人而已,它本身沒有嗅覺,但它知道,此時此刻,它臭得不行!

它只能躺在這兒,靠清澈的風吹散它身上的臭味。

若不然,它嫌棄壞自己了!

另一廂,林繁與三司再次審了馬貴。

這一次的重點在於他的消息怎麼送到西涼,送給誰,過去幾年又送了些什麼。

這些內容,馬貴就沒有那麼配合了,反而不停堅持着要和許道士對質。

他的那些夥計,嘴巴沒有馬貴硬,赤衣衛忙了一整夜,天蒙蒙亮時,林繁重新整理了摺子。

皇上極其看重姦細之事。

沒等早朝,先把林繁叫到了御書房。

林繁把摺子遞上。

皇上繃著臉看,越看越陰沉。

第145章 請罪

京畿以及底下州府的官道狀況、糧食產出、百姓大致狀況,經由馬家米庄,馬貴以及他的手下理了七七八八。

畢竟是做糧食生意的,馬貴清楚大周糧倉的位子、存儲,以及大致的周轉。

城防一塊,他們掌握得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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