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宣當年願意教他、帶他,現在,他來帶林宣的兒子,天經地義的事!
哪怕他爭取到最後也就只能是個副將,但他得說服皇上,說服其他將軍們,只要年輕一輩願意去,就把他們帶上。
“說得好啊,”安北侯連連點頭,“不愧是林宣的兒子!虎父無犬子!讓西涼人知道,我們這些後繼者,全不是好惹的!”
皇上繃緊了下顎。
虎父無犬子。
林繁的父,又是哪一位父?
他並不想讓林繁去,可話說到這個份上……
“朕以為,”皇上清了清嗓子,“如眾卿說的,秦愛卿能擔主將之責,可他病了,朕想去探病,若他精神尚可,朕想聽聽他的意見。”
這話很是在理。
一時間,也無人再爭。
兵部出來,把其餘事項稟了。
練兵也好、打仗也罷,遣將是一環,調兵也是一環。
調動各地兵力,提供後續糧草,都要定下來。
朝上又商量了一番,才退朝了。
另一廂,永寧侯府里,童院判與廖太醫兩人,都趕到了。
秦胤躺在榻子上,臉色發青,氣色很不好。
秦治陪在一旁,與兩人道:“父親突然發兵,母親被嚇了一跳,這會兒也有些不適。”
“上了年紀,經不住變化,”廖太醫嘆道,“等下,老夫去看看侯夫人。”
童院判替秦胤診脈。
從脈象看,虛弱、無力。
老侯爺看着壯實,這底子實則千瘡百孔。
難怪會在聽聞軍情后,氣急攻心,突然就倒下了。
“您這身體,還是需得靜養,”童院判道,“絕對不能着急。”
秦胤扯了扯嘴角,笑比哭難看。
外頭,腳步聲匆匆,管事進來,稟道:“皇上來探望您了。”
秦胤聞言,趕忙要起身迎駕,被童院判按了回去。
“您還是躺好。”
秦威引着皇上進來。
皇上聽童院判說秦胤病情,一面,沉沉看着他的氣色。
的確是一臉病象。
“臣、臣……”秦胤開口,有氣無力,“臣要去打西涼。”
皇上嘖了聲。
秦老頭還是秦老頭,病成這樣,還要打西涼。
“秦愛卿,”皇上坐下,緩緩道,“以你的身體,還怎麼打?太醫說得對,你要休養。”
似是吃不消說長句子,秦胤只問了兩個字:“誰去?”
秦威向他說了早朝時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