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太醫院裡值夜,將就着躺一晚上,早晨起來,人一樣很輕鬆。
這樣的好東西,誰不喜歡?
廖太醫喜歡極了,偏就三張,也不好厚着臉皮到秦家來討,只能心裡念着。
現在嘛。
廖太醫接了荷包,打開一看,裡頭整整齊齊收着,估摸能有小二十張。
秦大姑娘真是太會送禮了!
廖太醫喜笑顏開,道:“那老夫就不客氣。”
馬車裡,已經坐穩了的秦胤開口催促。
廖太醫忙應了聲,準備上車。
一御林把這廂狀況看在眼裡,不住打量。
廖太醫見狀,老臉一紅。
行醫至今,拿的、收的,都有準則,他可不是貪銀子的黑心大夫。
不想被人誤會,廖太醫把荷包打開個口子,湊到那御林眼前:“平安符,秦大姑娘一片心意。”
那御林的臉,當即比廖太醫還紅了。
他被皇上點來隨行,大小事情都要上報,當然需要仔細些。
若廖太醫收受金銀寶物,肯定不行,只平安符……
那確實,沒有什麼好說的。
秦大姑娘修道,畫符贈送給一路照顧老侯爺的太醫,多尋常的事。
他連連賠禮,道:“您請、您請上車。”
廖太醫也不為難他,登了車。
馬車出永寧侯府,秦治與秦灃一路送到城門口,也就回府了。
等兩人一進門,在侯府不遠處轉悠的兩三陌生人,很快就不見了。
第二天,秦鴛出去繞了一圈,回來后與秦鸞道:“大門對街躲了兩個,後門衚衕口的涼茶鋪子坐了一個。聽大哥說還有三五個,我沒找到。”
秦鸞笑道:“讓他們等着吧。”
秦鴛問:“還不讓阿渺出去?祖母說,最快也要明日。”
“聽祖母安排吧,”秦鸞說。
戰術上講究佯攻。
古人說,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佯攻幾次,亂了對手的士氣,後頭再行事,才能有更多收穫。
秦鸞把日課畫好的平安符拿給她:“給二叔母的。”
秦鴛眨了眨眼睛。
她知道,母親可在乎這些了。
先前也拿給她用了,秦鴛本來就是一個吃好喝好睡好、沒病沒痛不喘氣的,因此感覺不到任何變化。
不過,那麼厲害的大姐畫的符,肯定沒有壞處。
能讓母親安心,就是最大的好處了。
又看符靈玩了會兒,秦鴛才依依不捨地回去。
守在侯府外的人,從日出到天黑,四處掌燈之時,都沒有發現秦渺的行蹤,不由心裡惴惴。
徐公公收到信,亦忐忑極了。
莫非,永寧侯真的豁出去了,悄悄帶上了幺孫?
那他之前建議皇上,不去城門口送的,會不會被遷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