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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她走上去,彎着腰問他:“哥哥蹲着做什麼?”

秦灃抬起頭,看着她。

過了會兒,他問:“沒有磕着碰着吧?”

秦鸞道:“遇着了十幾個混混想截我。”

秦灃睜大了眼睛。

一股冷意,從他的背上冒了起來。

他當然知道秦鸞沒事,人就在他跟前站着,他的眼睛看得清清楚楚,但妹妹的話,還是讓他后怕。

“錢兒打趴下三個,採薇和老章也很厲害,”秦鸞道,“最厲害的是祖母,長刀一出,所向披靡,全砍翻了。我是最沒用的那個,坐在馬車裡,一根手指頭都沒有動。”1

真是,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扶着膝蓋,秦灃緩了緩勁兒,站了起來。

阿鸞的脾氣,報喜不報憂,他不能只聽她的一面之詞。

秦灃不可能檢查妹妹受傷與否,他只能問錢兒。

錢兒一開口,把侯夫人的勇猛誇了又誇,才在秦灃的提醒之下,說了重點。

“姑娘一點事兒都沒有,”錢兒道,“大公子就放心吧。”

這麼一說,秦灃才算徹底放心了。

秦灃去與侯夫人問安,秦鸞偏轉頭,看向了定國公老夫人與巧玉。

這是秦鸞第一次見到她,卻不由自主地,湧起了濃濃的親切感。

她在老夫人身上,看到了靜寧師太的輪廓。

程竅亦在打量秦鸞。

她已經從林繁的口中聽說了這位姑娘。

緣分,真的很奇妙。

一出生就被批了鳳凰命的姑娘,果然是給念之的人生帶來了轉機與變化。

她讓念之看到了舊日景象。

她帶念之找到了失蹤了二十年的生母。

她的祖父,握着能讓念之認祖歸宗的先帝遺詔。

程竅想象過秦鸞的模樣,她與徐矜是多年好友,她也認得永寧侯世子,她依着這一對父母的樣貌來想象過,可直到現在親眼見到了人,老夫人才發現,秦鸞與自己的想象不太一樣。

秦鸞的身上,有修道之人的清冷,但她在面對兄長時,她的笑容又是那麼燦然。

那個笑容,讓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徐矜。

與她同為瑰衛、十五六歲時的徐矜。

時間可真是太快了啊。

她的女兒,阿矜的女兒,都長大了。

老夫人朝着秦鸞,溫柔笑了。

兩廂會合,前路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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