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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但凡有一線可能,誰都不想走到那一步。

圍城大耗,始終是“惡名”,也會讓此地百姓厭惡不已。

而作為邊關大鎮,最不能失的就是民心。

若不然,哪怕一時攻打下來,一座半死不活的城,與隨時隨地想起義的百姓,對朝廷與駐軍都是大麻煩。

越速戰速決,越有利。

將勸降信裝入信封中,由馮仲先行帶往鳴沙關。

劉賁亦去做準備,帳內沒有外人時,方天才一溜煙進來了。

“小的見着二夫人與大公子了,”他道,“互通了消息,他們讓小的回稟一聲,說是不用挂念,他們會安頓好,也會積極打聽狀況,按說侯夫人他們應當也在來的路上。”

永寧侯頷首,又與秦鸞道:“時候不早了,趕緊休息,明日天亮,跟着你父親與林小子一道去鳴沙關。”

秦鸞應了。

趕了這麼久的路,原本想着是疲憊不已。

眼下不用日夜兼程,也不用擔心路上狀況,按說能睡個好覺。

可惜,躺了很久,秦鸞都沒有睡意。

還在京城時,她曾想過這裡的模樣,城牆、孤月,可真的踏上這片土地,她還沒有機會好好去看一看。

在飛門關的這第一個夜裡,她久久未眠。

翌日清晨,秦鸞接過韁繩,翻身上馬。

晨光在身後,而他們一路向西,策馬而行。

第309章 什麼玩意兒

鳴沙關亦迎來了天明。

兵士早早起來操練,馮靖亦然。

練了一身大汗,他拿着水囊喝水,耳朵尖尖的,聽到了些小聲議論的動靜。

原以為那些人在說“何時在往西進”一類的話題,卻有幾個詞語鑽進了他的耳朵里。

“定國公”、“造反”、“秦家姑娘”……

馮靖的耳朵豎了起來。

這些詞,他全然不陌生,就是同時出現讓他摸不清頭腦。

難怪古人常說“斷章取義”,這隻聽幾個詞,前後不搭着,真能嚇死人。

馮靖抹了一下嘴,湊過去問:“哥幾個在聊什麼?”

那幾個年輕兵士見了他,立刻顧左右而言他。

馮靖一看,就知道不對勁。

他指了指自己:“是不能讓我知道的事兒?”

馮靖這麼直接,反倒是讓那幾個年輕人點頭也不對、不點頭也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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