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氏的心提起又落下。
而後,她就聽老夫人說了長公主的行蹤。
“她去了祁陽城,”永寧侯夫人道,“就在顏家的眼皮子底下,耍長公主威風。”
季氏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這是什麼道理?
她怎麼就沒有領會呢?
等聽林芷說了其中狀況,季氏才恍然大悟。
原來、原來還有這種辦法!
她就說,船到橋頭自然直。
永寧侯夫人道:“今兒晚了,明日與老侯爺遞個消息,或是他召阿鸞他們回來,或是我們去西州。”
這一夜,小小的院子,擠了那麼些人,一點都不寬敞,但都格外踏實。
天邊剛露晨光時,巧玉醒了。
簡單梳洗一番,她走到了院子外頭。
巷子悠長。
這一路上,她見識了截然不同的風景。
而現在,那座高大、堅固的飛門關,正隨着晨光,一點一點在她的視野里清晰起來。
它就在巷子的盡頭,矗立着,讓她完全無法挪開視線。
原來,它是這番模樣的。
上午時,他們得到了永寧侯的回復。
毛將軍帶兵留守西州城,其餘人已經在返回飛門關的路上了。
他們在關內再等一等,便能等到林繁與秦威、秦鸞。
另一廂。
大軍已經過了玉沙口。
出征的將士們凱旋而歸,無論是誰,都是雀躍着。
尤其是,他們邊上不遠處,許多百姓與他們逆向而行,回歸家園。
兩廂“擦肩”,百姓們紛紛喊着感激的話語,讓大伙兒的心裡越發暖洋洋的。
抵達飛門關時,永寧侯就站在關口,迎接他們。
兵士歸營。
眾將入主帳,暢快的笑容才收了收。
西州事了,壓在他們面前的,是那道三府造反的旨意。
“京里可有什麼消息?”安北侯問。
畢竟,老侯爺自述忠誠的摺子已經遞上去了,京里多多少少,總得有些反應。
卻不想,京中的反應,讓安北侯徹底愣住了。
當他聽到“鄧國師被殺”的消息時,喝水都嗆到了喉嚨里。
馮仲亦是驚愕。
皇上會殺鄧國師?
“乖乖……”馮仲撇了撇嘴,“我是沒想到,那先前那聖旨,皇上收回成命了嗎?”
“沒有。”
馮仲心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