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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始終沒有想過的問題,被董侍郎直接撕開了窗戶紙,裡頭通透,西北風嘩啦啦吹了秦威一臉,把他徹底吹醒了。

“我,”秦威的喉頭滾了滾,“我先回府一趟,下午再來。”

董侍郎道:“替我與老侯爺問個安。”

秦威木着臉走出兵部,也沒有騎馬、坐轎子,兩條腿直直走到了永寧侯府外,看着自家門口那兩頭石獅子,才重重抹了一把臉。

秦家有從龍之功,阿鸞又是這樣的命數,這中宮之位絕無旁落的可能。

可他之前,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茬呢?

難怪,那一盒子的平安符,父親只讓他留下幾張,其他全給了皇太孫。

原來、原來根由在這裡!

老父親看破不說破,而他就是生生沒看破!

一想到這兒,秦威就憋得慌。

說起來,他在御書房拘謹個什麼勁兒!

要拘謹,也是當女婿的拘謹去!

他得好好和阿鸞說一說。

秦威大步往東園去,走到一半到一半,又忽然頓住了腳。

他要和阿鸞說什麼呢?

不理皇太孫?顯然不行。

晚幾年再嫁?好像,也不由阿鸞說了算。

秦威嘆了一聲。

算了。

他一介武夫,好話不會說,壞話又不能說,還是憋着吧,回正院與父親母親行禮去吧。

京城的臘月,年味一日比一日重。

過年的氣氛之下,皇城裡換了一位皇帝,反倒不是什麼重要事了。

一陣陣大雪中,過了小年,又到除夕。

各家都置辦了年夜飯。

永寧侯府里,永寧侯舉杯,道:“今兒是慶元的最後一日了。”

慶元帝成了過去,明日,新的一年來臨,大周就要改元嘉平,開啟新的篇章。

秦威飲了酒,看向秦鸞。

來年除夕,阿鸞應是不在府里用年夜飯了。

雖說,此前許多年,阿鸞像這樣與家人同慶除夕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可對於秦威來說,感受是不一樣的。

越想着,越飲酒,饒是酒量出眾,也經不住這麼一杯接一杯的。

等外頭鞭炮陣陣響起時,秦威已經半醉了。

他看了看左右。

阿鴛拉着阿鸞、阿渺去放鞭炮了,阿灃也陪着去了。

二弟妹陪母親去休息了,父親絮絮叨叨着跟着。

整個花廳里,只余他和秦治兩兄弟。

秦治也喝了不少,靠着椅背醒酒。

秦威一下子打開了話匣子:“我真捨不得阿鸞,我這個當爹的,都沒好好照顧過她……”

秦治“啊”了一聲:“我也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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