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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老太太亦是明白旁人的心思,知道她們在等自己說話,便陰沉沉問了一句:“當真是自己吊上去的?”

周氏的臉白了白,道:“四叔母這話是什麼意思?侄媳婦聽不懂。若非阮媽媽自己吊上去的,誰還跟她這般深仇大恨的,要害死她呢?”

阮媽媽是跟着二房一道回來了,在甬州無親無故的,哪裡會有仇家。二房回來也不過小半個月,阮媽媽又有什麼機會招惹了這麼大的事?

“依侄媳婦看,大約是阮媽媽曉得逃不過,又愧對了這一家上下的,心裡難過,一個想不開,就……”周氏說到這裡,長嘆了一口氣,道,“現在,也只能等臻衡醒過來,再問一問阮媽媽為何會走開吧。”

屋裡氣氛正是凝重的時候,采梅進來輕聲詢問,說廚房裡臻珧準備了一些酒釀羹,是不是拿上來填填肚子。

這天從中午起,各人都吃得少,事情卻是這般多,到了半夜,肚子確實有些餓了。

段氏做了主,讓采梅送了上來,道:“熱騰騰的,喝了暖了身子,沒事的便去睡吧。”

臻璇不願意去睡,喝了半碗就跑去西屋了,季氏的那碗還在桌上放着,她端了過去,道:“娘,喝幾口吧,您要是累病了,我和弟弟怎麼辦?”

季氏一聽,眼睛一紅,又要落淚,將臻璇摟到身邊,喃喃着:“娘可捨不得你們呢。”

臻璇吸吸鼻子:“弟弟也捨不得我們的。”

季氏重重點了點頭,一口一口把酒釀羹喝了,又去看臻衡,一張小臉燙得發紅,呼吸也很重。

季氏偏過頭,告訴自己不能一味地傷心了去,便把外頭的事問了一問,聽到臻德病倒了的時候,忍不住嘆息一聲,待聽說阮媽媽懸樑沒了,又是一陣出神,道:“不會吧……”

盧媽媽下午時被挽墨拉着歇了一會。現在精神比季氏好些,她正好進來,聞言也是一怔:“不像啊……”

“什麼不像?”臻璇回頭問道。

盧媽媽給臻衡的額頭上換了一塊布條,道:“十一爺與十三爺玩得好,因此奴婢和阮媽媽也算熟悉。阮媽媽是北方人,家裡還有一雙兒女,女兒六歲,兒子四歲。那兒子是遺腹子,為了養活孩子,才賣給了我們家做奶娘。孩子交給一房親戚帶着。她待十三爺是好的。可也挂念着親生的那兩個。就想着多存些銀錢給他們捎回去。她這一死,那兩個孩子豈不是沒人管了,一年半載沒有銀錢帶回去,親戚家也不富裕。只怕也吃不好穿不暖了。阮媽媽便是顧念着兩個孩子都不會如此的。”

臻璇聽完,對那兩個孩子心生了幾分同情,寄人籬下的日子有多難過她是品嘗過的,以後沒有了阮媽媽的銀錢,也不曉得能不能好好養活大。

猜只管猜着,卻沒有拿出一個結果來,家裡死了一個奶娘這樣的事,也不會去衙門裡報,只好就這麼等着。看臻衡醒來之後能回憶起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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