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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兩家親近,臻琳和程宗瑜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那時程家太太帶着三個年幼的孩子住在甬州,沒有跟隨丈夫赴任,逢年過節的就來給馬老太太磕頭。

而臻琳和程宗瑜那時只不過五六歲,哪裡曉得什麼,所謂的婚姻大事在他們的腦海里,也不過就是“婚姻”兩個字而已,更多的時候,只覺得對方不過爾爾。

等到程家太太帶着孩子去了程老爺任上,臻琳還想過,總算不用再見到程宗瑜了,以後隔得那麼遠,什麼關係都沒有了。

直到三年前。也是正逢程老爺回京敘職,路過甬州來請安。臻琳一扭頭見到了兩年不見的程宗瑜,他長了些個子,當初圓圓的娃娃臉變了些,和印象里的似乎完全不一樣了。

還記得那日傍晚時,臻環哭着來找臻琳,說臻德和臻徽下午時跑出了慶榮堂,還說什麼要翻牆去街上玩。臻環被臻德一頓哄嚇,不敢去與長輩說,可左等右等等到現在。還是不見兩個人回來。她沒有膽子去報。只好與臻琳來說。

臻琳一聽也是急了,若要段氏知道了,臻德、臻徽身邊那麼多婆子丫鬟都要倒霉,也就顧不上詢問為何兩個人出去連下人都沒有驚動。急匆匆地就要去尋人。

等跑到慶榮堂門外,臻琳猛得停住腳步,看着長長的青石板甬道,心裡一點點空了。

光憑她一人,怎麼去找臻德和臻徽?他們若真的出了裴府,她鞭長莫及;若還在府里,她又從何處下手?

恐懼、不安撲面而來,看着失措的臻琳,臻環哭出了聲。臻琳咬咬牙,狠下心決定去報給長輩知曉,卻看見遠處走來三個人。

臻徽、臻德灰頭土臉,臻徽低着頭,有些懊惱。臻德滿是不屑,撇過頭不看人。他們被程宗瑜一手一個拖着,一步步往慶榮堂來。

臻德見了臻琳,張口就要抱怨幾句,抬眼見程宗瑜滿臉怒氣,不知怎麼的嗓子一緊,沒說出話來。

臻琳顫着聲,對兩個弟弟道:“我們還沒有告訴母親,你們怎麼溜出來的就還是怎麼溜回去,趕緊把自己收拾乾淨了。不然,等被發現了,要如何是好?”

臻德嘟着嘴,被臻徽牽着回去了,臻環擦了眼淚,也急忙奔了回去。

直到這時臻琳才長鬆了一口氣,腳下一軟,若不是程宗瑜眼疾手快,差一點就摔倒了。

等好不容易順了氣,臻琳抬頭與程宗瑜道了聲謝謝,謝謝他把臻徽和臻德帶了回來。

程宗瑜笑着搖了搖頭,解釋道:“我也是偶然遇見他們兩個,見邊上一個婆子小斯都沒有,就猜他們是偷溜了出來的。不過,你為什麼要幫他們隱瞞?”

“這段日子母親很操勞,又是大病了一場,我怎麼能讓她再多煩惱呢。”

那一日,靠着慶榮堂外的青灰磚牆,兩個人聊了很久,那時到底說了些什麼,到現在臻琳已經記不清了,只記得花露提着燈籠急匆匆地出來尋她,見到程宗瑜也在時花露那驚愕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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