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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璇握緊了臻琳的手,只覺得她的指尖冰冷冰冷的:“四姐姐……”

“說我膽小也好,自私也罷,我不敢這麼去死。我死了,父親、母親會如何?老太太知道了要如何?白髮人送黑髮人……”臻琳說到這裡深深吸了一口氣,反握了臻璇的手,“我苟且偷生,卻是要連累了你們。我曉得你們現在一個個都不會怪我,若我真的死了還會為我不值,可將來呢,等到將來你們的婚事受阻,又會怎麼看我呢?”

不是試探,不是以退為進,是真的彷徨,真的擔憂,兩難之間,臻琳做不到坦然一死,她想活着,卻更怕以後遭姐妹們唾棄。

臻璇把臻琳抱在懷裡,柔聲道:“四姐姐,不是只有自盡一條路的,大伯祖母會想出一個辦法來的,我們只要你好好活着便好。”

臻琳沒有再說話,垂着眼帘靠着臻璇。

第二日中午,大船靠岸,沒有多做停留,上了馬車之後一路往甬州趕。又兩整日才終於入了甬州城。

裴家老宅早就收到京中快馬加鞭傳回來的信,速度開了門,馬車停在了慶榮堂外,一下車來不及梳洗,所有人都去了馬老太太屋裡。

與此同時,姜老太太由臻珧扶着來了,季氏也陪着李老太太進了慶榮堂,周氏忙裡忙外的。

伺候了幾位老太太坐下,段氏帶着臻琳跪下,垂着頭聽着馬老太太的吩咐。

馬老太太沒有看段氏,只把目光停在了臻琳身上,這個她所有的孫女兒裡頭最有福相最懂事的一個,原來以為最不需要她操心的一個,卻受了這樣的災難。

半年不見,馬老太太的聲音又蒼老了許多:“信里說得也不清楚,老五啊,你再給我說一說,到底京城裡現在是怎麼一回事?”

五老爺應了一聲,細細說了幾位皇子的奪嫡之爭,又說了程家退婚的緣由。

馬老太太聽得傷心,重重拍了一下几子:“程琅元啊程琅元,叫了我十多年的娘,到最後卻是一個白眼狼。好!那是相當的好啊!”說完了這句,馬老太太眼神一凌,盯着臻琳,道,“四丫頭,這便是你的命了,不要去恨,你姓裴,裴家的小姐好吃好喝養到了這個年紀,你也要承擔起責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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