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的不是什麼開心事,可夏湖卿這副神情倒把臻璇逗樂了。
夜裡當是笑話說與夏頤卿聽,夏頤卿眼底亦有笑意,伸手把正在拖鞋的臻璇抱到懷裡,道:“老祖宗喜歡的,有一樣你倒是送得出去。”
“是什麼?”臻璇才問出口,觸及夏頤卿的目光,突然就明白了過來,羞惱地捶了他幾下,偏過腦袋不理他。
這般嬌俏,惹人心神。
夏頤卿湊到臻璇白皙的脖頸邊,輕啄細吻,臻璇垂着雙眸由着他一點點挑起身體的熱度,昨夜旖旎不時在腦海里盤旋,不知不覺間被解了褻衣,露出朱紅金絲綉並蒂蓮花的肚兜,襯得肌膚猶如瓊脂。
臻璇感覺得到,夏頤卿就像捧着價值千金的明珠一般小心溫柔,隔着肚兜親吻她的雙峰,舌尖濕熱透過了絲滑杭綢,引人戰慄。幾乎是本能的,她咬住了下唇,雙手拽緊了錦被,抑制住了溢唇而出的吟哦,卻擋不住熱量隨着他的手掌聚集、下移,集中到了那一處。
濕粘,在手指探入時臻璇覺得不適,夏頤卿亦感覺到了,他稍稍支起身體,看向自己的手。
兩人還未吹燈,燈光下,指尖留了血色。
臻璇也看見了,竟是她的月信來了,一下子臉上燒得比那抹血色更紅,有些無措地想要起身,卻被夏頤卿壓了回去。
“等一會。”
夏頤卿靠着她勻氣,臻璇不敢亂動,等身邊人氣息平復之後,才試探着開口:“二爺,我叫人打水進來吧?”
夏頤卿應了。
熱水很快送進了凈室,臻璇梳洗一番再出來時,夏頤卿也凈了手,靠着引枕看書,幸好被褥上沒有染紅,倒也不用再換。
臻璇躺到了內側,看了夏頤卿一眼,想着出嫁前兩位嬤嬤的交代。
月信不潔,那時候不應同床而眠,一般是請姑爺去妾室屋裡或是安排通房,在臻璇這兒,杜越娘這個妾是伺候不了人的,又不安排通房,就應請姑爺到書房休息。
“二爺,要不要去書房睡?”臻璇開口詢問,見夏頤卿疑惑地看向她,解釋道,“小日子時,說是要分床睡……”
這樣的話題顯然讓臻璇很尷尬,說到後頭聲音都輕了,夏頤卿抬手將她的長發挽到耳後,柔聲道:“無妨,我就睡這兒。”
雖說心裡有些不安,怕長輩們講究這些,會怪罪他們,可這一刻,臻璇情不自禁地彎了雙眸,心思甜膩地往夏頤卿這邊靠了靠。接下來的兩天,鄭老太太也好,鄭氏也好,誰也沒來說規矩,臻璇也不自尋煩惱了。
小日子裡身體犯懶,每日下午喝了熱薑茶臻璇都要睡上一會。
這日剛出了寢房,候在東次間里的執棋便上來扶住,輕聲與臻璇道:“紫媛與采翮姑娘爭了幾句,說姑娘整日都在抱廈那兒,沒服侍過姨娘。姑娘不高興了,攬了煎藥的活計過去。”
說是要煎藥,以采翮的身份和性子,大抵也是她在一旁瞧着,由幾個小丫鬟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