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晝錦罰過賀二,自然曉得那事,趕忙道:“媽媽,實在是十萬火急,不然我也不會半夜裡過來。要是明日二爺、二奶奶怪罪,我自會擔去,不會連累媽媽的。”

管門婆子見自己的那些小九九叫晝錦瞧了出來,趕忙啐了一口,掩飾道:“這是什麼話!”

晝錦不是一般的下仆,多年隨着夏頤卿行走,管門婆子不敢得罪他,她縮了縮發冷的身子,跺腳道,“罷了罷了,你先進門房等着,我去問問吧。”

收了晝錦一句謝,守門婆子收緊了披在身上的外衣,握緊了傘,小跑着到了主屋外頭。屋子裡早就漆黑一片,她只能硬着頭皮在門板上輕輕敲了敲:“姑娘,挽琴姑娘。”

今夜是挽琴守夜,她睡得淺,聽到有人敲門,挽琴趕緊坐了起來。擔心吵醒了內室的夏頤卿和臻璇,挽琴探頭往門的方向低低應了一聲,急急穿了鞋子披了衣服過來開門。

挽琴輕手輕腳開了門,見外頭站着有些慌張為難的守門婆子,她忙出了屋子帶上了門:“這麼晚了,媽媽有什麼事?”

守門婆子本想拉着挽琴走遠幾步再說,抬手才想起自己的雙手都已經沾滿了水,不敢往挽琴身上放,便指了指角門的方向,道:“晝錦來敲的門,很是着急的樣子,說是有急事要見二爺。姑娘,二爺與奶奶都歇下了吧?”

挽琴往角門那兒看了一眼,夜深雨大,黑漆漆地看不清什麼。想來是晝錦來得匆忙,這樣的雨夜竟然摸黑趕了過來。

“二爺和奶奶已經歇了,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挽琴一面說,一面走到了游廊盡頭。

晝錦看到了挽琴,也顧不得規矩不規矩,從門房那兒頂着雨沖了過來。

晝錦顧不上收傘,垂手斜斜拿着,傘上雨水滴下,濕了游廊的地。

這個時候要想見到夏頤卿,自是要請挽琴去喚,晝錦不敢耽擱,解釋道:“挽琴姑娘,是秦表少爺。表少爺喝得爛醉倒在街上,渾身都被雨淋透了,叫人認出來扶了回來,只是酒勁兒沒退,這會兒還鬧着呢。”

挽琴聽了此話,微微一怔,努力回想了一番,印象之中似乎是有聽人提起過,四房有一個姑太太的夫家姓秦,這秦表少爺莫非便是那個秦家?

這是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看晝錦如此重視,挽琴也不好推脫,道:“我去喚二爺和二奶奶。你且等等。”

挽琴快步走了回去,到了門外放輕了腳步,“吱呀”一聲推開了門。

臻璇聽見響動,迷迷糊糊翻了個身,模糊咕噥了一句,她一動,夏頤卿也被吵醒了。

聽得外頭挽琴的腳步聲,夏頤卿當是丫鬟起夜,就沒有多在意,攬過臻璇壓了壓被角眯眼要再睡,卻聽見那腳步聲停在了內室門口。

“二爺、二奶奶。”挽琴輕輕喚了一聲。

夏頤卿皺了皺眉頭,應了一聲:“什麼事?”

“晝錦來了,說是秦表少爺醉酒倒在了路邊,叫人扶了回來,只是還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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