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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棋垂手道:“裴家五小姐來了,桃綾出去迎了。”

臻璇疑惑地看了執棋一眼,好端端的,怎麼臻琪會沒有事先提一句,突然就過來了。

臻琪由桃綾扶着來了,臻璇抬眼一看,見她兩眼發紅,略有些腫,一副哭過的模樣,不由心中一驚:“五姐姐。這是怎麼了?”

執棋福了福身,道:“奴婢去廚房看看,送些糕點過來。”

臻璇點了點頭,她知道執棋是避嫌。倒底是她的娘家事,執棋避開也是情理之中的。

屋裡只留了桃綾伺候,杏綾出去守了門。

臻琪在臻璇身邊坐下,吸了吸鼻子,說了來意:“這幾天天氣不好,連着下雨,母親身子有一點點不爽利。昨日晚上大伯父回來,哥哥問了一句送親隊伍的事,結果大伯父說,說傅四爺年前染得病似乎又發了。這才耽擱了行程。母親聽說了就有些記掛,夜裡沒有睡好,早上就頭痛得起不來了。”

臻璇皺了皺眉頭,前幾日曹氏那般喜上眉梢、神采飛揚,哪裡想到不過幾日就病了。臻璇握着臻琪的手。道:“大夫怎麼說?”

“說是風寒,少不得休息一段時間。”

臻琪會匆忙而來,斷不會僅僅是因為曹氏病了,怕是還有別的緣由,臻璇沒有追問,耐心等着臻琪繼續說。

“母親病了,做兒女的總要在身邊伺候的。我就想去告訴哥哥一聲。誰知道……”臻琪說到這裡眼睛又紅了,撅着嘴,道,“哥哥他,竟然說都不說一聲,大清早城門剛開的時候他就策馬出城去了。”

臻璇詫異不已:“出城?五姐姐的意思是他往送親隊伍去了?”

話一說完。臻璇自己也嚇了一跳。

臻琪重重點了點頭:“沒錯,他去了。每一回都這樣,哥哥這個人,他想做的事就一股腦兒去了,還不與我們說的。瞧着是好脾氣。待人和善,可遇事呢,說好聽了是果斷,說不好聽了呢……”

臻琪越說越是生氣,眼淚簌簌落了下來,臻璇拿了帕子遞給她,暗暗嘆了一口氣。

臻律的性子一直都是這樣。

他的脾氣真的很好,對兄弟姐妹自不用說,對下仆也是仁厚心腸,怎麼看都是溫和之人,但一旦拿了主意,就是十匹馬兒也拉不回來了。

那年決定要跟着傅家兄弟們習武,也是誰都不說一聲,就這麼堅持着練了,連叫臻琪發現了手臂上的烏青都沒有說實話;下了決心從軍,亦是不與家中從長計議,跪了一夜祠堂也依舊不改主意。

雖說男兒志在四方,為國奮戰以展雄途,是臻律的榮耀,也是裴家滿門榮耀,但對於親人來說,提心弔膽的過了幾百個日夜。

明明是那麼溫和好說話的臻律,一旦認準了的事,就是照着它去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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