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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翮笑意盈盈問了安:“大姑老太太前幾日剛送了蜜餞來。除了甜口的,還有一小罐略帶點酸的,老祖宗叫奴婢送來給奶奶嘗嘗。”

挽琴接了小罐子過去,打開之後聞着倒是挺香的,她夾了一顆給了臻璇。

入口最初的感覺便是酸,臻璇皺了皺眉頭,沒有吐出來,等那股子酸勁過了之後,便有了些甘甜回味。

臻璇笑着與湘翮道:“好吃是好吃,怕多吃了倒牙。”

湘翮聞言也笑了,瞥見桌上的聘禮單子,她挑眉道:“都說奶奶屋裡要辦喜事,原來是真的呀。”

“是桃綾,過幾個月就放出去了。”

臻璇說完,就見湘翮眸子一暗,她一時沒明白過來,再看一眼,湘翮面上又是滿滿笑容,再瞧不出其他。

“姑娘與挽琴一樣年紀吧?”臻璇猜了個可能,試探着問道。

湘翮扭頭去看挽琴,見她也看過來,便道:“奴婢剛好二十,秋日裡生的。”

挽琴收了蜜餞罐子,道:“奴婢是正月里生的。”

湘翮心裡一怔,她知道桃綾還沒有滿二十,臻璇這裡放人竟不是從最大的那個開始放的,還是她留着挽琴另有打算?

目光落在臻璇還未顯懷的肚子上,若是要叫夏頤卿收房,這個時機是正好的,可在湘翮看起來,臻璇沒有露出一丁點那樣的意思。那她為何沒有嫁挽琴出去,還是已經替挽琴另外尋好了路子?

雖然天一院里沒有明說過,但家中都有傳言,桃綾是要以自由身嫁出去的,而且是好人家。

湘翮原還有些懷疑,可一看那規矩體面的單子模樣,也能猜出是不愁吃穿的殷實人家,她有些失落,低聲道:“奶奶待底下人真好,桃綾是個有福氣的。”

話一出口,湘翮就反應了過來,趕緊岔開了話。

老祖宗跟前還要湘翮伺候,她沒有多坐,又說了幾句便回去復命了。

等挽琴送了她回來,臻璇小聲問她道:“老祖宗那兒是不是許久沒放過人了?”

挽琴一聽這話,神情謹慎,道:“是放過的,到了十七八歲就放出去,只有湘翮和采翮,十五歲做了一等,另幾個都換了兩三波了,就她們兩個還留在身邊。直到采翮出了事,才提了怡翮上來。”

怡翮還小。湘翮的年紀卻說不得小了。

其他人都放了,只湘翮和采翮伺候了那麼些年,還沒有一丁點要放出去的徵兆,也難怪采翮對杜越娘又恨又怨。而她心中對於老祖宗大概也有怨言的。

湘翮呢,是不是也在琢磨着將來?照常理來說,湘翮這個歲數,再兩三年,怎麼說也要放了,可偏偏老祖宗沒半點口風透出來,叫人看不透。

同樣是二十,湘翮和挽琴又是截然不同的情況。

臻璇剛進門,又是嫡長孫媳婦,而老祖宗到底年歲大了。這兩年還算硬朗,但之前曾經病入膏肓過,也不知道過兩年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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