麝月一聽這話,當下就沒了信心,況且,去了京城的還有一個淮香。
淮香話少,卻容不得麝月小覷。淮香是正經的家生子,她的老娘如今還在中和院里當差,相比起來,麝月在夏家根基太淺。
麝月思前想後,她要一個助力。要拉攏臻璇從裴家帶來的幾個實在不是件容易事,執棋又是油米不進的性子,加上一家日子都穩妥,不會幫她,只一個執畫。
執畫性子直,是個仗義的,若能叫執畫開口在臻璇耳邊說幾句,那這事就穩當多了。
因而麝月找上了執畫,偏她左敲右打說了許久,執畫一副全然沒聽進去的模樣,到最後竟然還這麼回答她。
麝月實在氣不過。
麝月的神情執畫看不到,挽墨卻是看到了,挽墨皺了眉頭,小聲與執畫道:“她與你說什麼呢?”
執畫撇嘴,哼笑了一聲:“沒說什麼,就是個榆木腦袋,理她做什麼。”
聽執畫這麼說,挽墨也不好多問,兩人一塊進了正屋。
臻璇見執畫來了,把月餅的事兒提了提:“除了各個屋裡的,也要高媽媽多做些,我們院子里也分一分,圖個熱鬧。想吃什麼餡兒的,就一塊與高媽媽說了。”
“奶奶記着奴婢們已經是恩典了。”執畫福身,笑着道,“奴婢一會去尋了高媽媽,與她說說長生居與聽風苑、中和院那兒的喜好。”
臻璇點頭,一切交由執畫去處理。
月餅做得了,臻璇叫杏綾送了一些回裴家。
杏綾去了小半天,一回來就進來回話,臉上喜氣洋洋。
臻璇笑着問她:“怎麼這般高興?”
“是奶奶有喜。”杏綾彎着眼兒道,“奴婢送月餅,與梨合說了幾句。聽她那意思,十一爺頭兩輪感覺似是不錯的,再考一輪,等到放榜的時候,定是會榜上有名的。”
臻衡念書有天分,功課抓得緊,臻璇叫裴大老爺看過他的文章,因而心裡也有底。
只是這科考之路,一日沒有放榜,一日不能鬆懈。
臻璇頷首與杏綾道:“可別急着討賞,等放榜了再賞也不遲。”
杏綾聞言,笑着稱是。
等到了中秋,院子里分了賞銀。家人在府里的,讓她們回去吃頓飯,家人在外頭的,前一日就給了假。放了半日。
長生居里擺了團圓宴。
何老太太上一回叫何小姐氣得不輕,原本是裝病,這一回是真的病倒了,吃了一個月的葯都不見好。
楊氏就坐在臻璇身邊,即便是蓋了粉,臉上倦容都掩不住。
臻璇關心,問了幾句。
楊氏苦笑着道:“祖母跟前少不了人伺候。”
“家裡那麼多婆子丫鬟,嫂嫂也不是躲懶……”
“我最操心的,是三叔的婚事。”楊氏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