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璇上午拿了帖子,下午時臻琪就又給她遞了一封,說她定然是要去的,到時候她過來接臻璇。
臻璇知道臻琪就是這麼一個急脾氣,笑着搖了搖頭。
夜裡與夏頤卿提了提,夏頤卿起先有些遲疑,但想着離臨盆還有兩個多月,又是去國寧寺,再有傅家家僕隨行,那些人雖是下仆,也都是身懷武藝的,便也應了。
三天後上午,臻璇剛換好衣服,臻琪便過來了。
她是頭一回來夏家,知道杜越娘病重養着,也沒有多逛,天一院里略看了看,就催着臻璇出發。
“別急。”臻璇笑着問挽琴,“青梅帶上了嗎?”
挽琴笑着應了:“奶奶放心吧。”
“什麼青梅?好吃的?”臻琪湊過來問。
臻璇笑話她道:“四姐姐喜酸,那青梅酸得厲害,你也要試試?”
臻琪聽明白了,啐了一口:“不和你們大肚婆計較。”
屋裡丫鬟們都笑了,臻璇支着下巴問臻琪:“大伯母和四姐姐那兒呢?”
“使人去接了,大伯母說,還是坐傅家的馬車方便些。”
國寧寺香火旺盛,與主持打過招呼,卻不想多添麻煩。
臻琪和臻璇一塊出發,也就兩刻鐘就到了國寧寺。馬車停在了後門,兩人直接去了廂房,段氏和臻琳已經在了。
國寧寺廂房極多,特地留了這半邊給了她們,也免得叫旁人打攪。出去便是觀音殿,臻琳和臻璇不方便跪拜,站着合掌念了念,由兩個丫鬟替了。
臻璇和臻琳今日穿的都是青灰色。每次到菩薩跟前,她們總是習慣穿得素凈些,臻琪也受了影響,今日一身月牙白。
拜過之後。便回了廂房。
國寧寺的素齋出名,中午便在這兒用了,又各自歇了歇,等看着時候差不多了,便各自打算返回。
臻琳站起來的時候有些發暈,扶着花露的手乾嘔了幾聲,把段氏唬了一大跳。
臻琳擺了擺手,那帕子抹了抹唇,道:“我沒事,就是突然胸口悶了。再坐一會就好。”
臻璇見她這般。想起還放在馬車上的青梅,道:“我帶了些青梅要給四姐姐,就放在車上,姐姐喜酸,吃來應當爽口。”
段氏替臻琳點了頭。見臻璇吩咐挽琴去取,便道:“七丫頭,你和五丫頭正好要回去,也不麻煩了,叫花霽跟你們去拿一趟,也省的挽琴來回跑。你們先走,等四丫頭舒服一些。我們也就回了。”
段氏安排得合理,臻璇便沒有拒絕,叫花霽跟着一塊走。
花霽貼心地扶了臻璇的手,臻琪走在邊上,問了花霽幾句臻琳這幾日情況,花霽淺笑着一一答了。
馬車就停在國寧寺後門外頭。兩位車把式沒有在車上,而是坐在不遠處的樹下一面抽着旱煙一面說話,見主家回來,他們起身走過來。
臻琪和臻璇先後上了車,挽琴與花霽去了後頭車上取青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