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頭跟着的執棋、執畫一看不好,趕忙過來左右架住臻璇。
夏湖卿沒見過生產前的陣痛,被攔在了一邊,慌張無措。
臻璇這回痛得不久,額上密了一層汗,但很快就緩過來了,她沖執棋搖搖頭:“我不要緊的,邢媽媽不是說過嗎,這幾日都會如此。”
執棋和執畫扶着臻璇回了屋裡,執畫倒了水讓臻璇潤一潤。
夏湖卿小聲與執棋道:“每日都如此?”
執棋怕直說會嚇到夏湖卿,只是道:“就這麼一陣一陣的,過了就好了。”
夏湖卿不懂這些,見臻璇面色發白,難免擔憂:“不如還是請那穩婆來看看吧,也求個安心。”
執棋聽着覺得有理。
從五六天前,陣痛就變得明顯了,若沒有個支撐,臻璇都站不穩。而這兩天次數多了起來,大約是因為快要臨盆的關係吧。
執棋讓步月去請了邢穩婆。
邢穩婆有經驗,曉得生產前都是如此,只是步月催得急。夏家給的銀錢也多,她便也加快了步子進了天一院。
仔細問過了臻璇的感覺、陣痛的頻率,邢穩婆在臻璇的肚子上小力撫了撫,笑道:“二奶奶放寬了心,還未到時候呢。這瓜熟落地,等到了時候自然而然就生下來了。”
臻璇點頭。
這幾天因為臨盆在即,晚飯都是在天一院里和夏頤卿單獨用的。
除夕夜裡是團圓飯,沒有獨用的道理。
臻璇換了身衣服,正要喚挽琴重新替她梳個頭,突然肚子就痛了起來。
挽琴眼明手快。無奈吃不消雙身子的臻璇,虧得夏頤卿三步並兩步過來一把環住了臻璇,這才沒有摔到地上去。
這一回,痛了許久。
夏頤卿打橫抱起臻璇放在了床上。
等痛勁過了,臻璇緩緩睜眼。目光渙散,半響才總算有了焦點,她扭頭看夏頤卿,卻見夏頤卿的手背被她的指甲掐出了一排紅印子。
“別過去長生居了。”夏頤卿低下頭道。
臻璇的指腹一下一下摸着那排紅印子,搖了搖頭:“除夕呢。”
“老祖宗不會怪罪的。”夏頤卿又勸。
今日長生居里人多,萬一哪個不小心撞到了,可就麻煩了。而且,臻璇的陣痛沒個徵兆,飯桌上也會發作。他們分開兩桌坐,女眷那邊都是沒什麼氣力的,根本扶不住她,而他要從這邊桌過去。就會慢上一些。
臻璇眨巴眨巴眼睛,她也知道去長生居不適宜,可夫妻兩人都不去,也有些說不過去:“那二爺去吧。團圓宴也花不了多少時間,我這水還沒破呢。一屋子丫鬟婆子都在,不礙事的。”
夏頤卿蹙眉,臻璇再勸了幾句,到底還是夏頤卿拗不過她,踩着時間去了。
臻璇在床上躺了。
杏綾吩咐淮香去廚房給臻璇取些吃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