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錦快馬加鞭送了信回來,夏頤卿才曉得他們其已經啟程。
臻璇聽完,心上大石落下去一塊:“明日里老祖宗聽了。不曉得多高興呢。二妹妹和歆姐兒能一道回來就是好的。”
夏頤卿頷首。這一回為了夏奐卿。長房二房不去說,四房那裡是損了不少銀錢的。
四老太爺是出了名的護短,看不得夏家子孫叫人欺負,如果劉家不識相,無論是用唾沫星子還是金銀錠子,他都要淹死了劉家才算數,但夏頤卿的兩個叔父卻是親兄弟明算賬,夏奐卿必須幫。那是一致對外,夏家可不是好欺負的,而對內,他們四房不白白損了銀錢。
可要二房吐銀子出來,只怕何老太太心裡存了刺,回頭就挑剔上了夏奐卿和歆姐兒。
這銀子只怕還是要公中來出。
夏頤卿倒不至於捨不得花錢,他只想着早早解決了這些事,堵上三老爺與五老爺的嘴,千萬別起了風言風語傳到老祖宗耳朵里,曉得子弟們“斤斤計較”。又平添傷心。
“七娘……”
臻璇聽出夏頤卿的聲音有些猶豫,她低低應了一聲。也不催促,等着他繼續說。
“家裡人多了,難免起矛盾,要是處不來,不用勉強。”夏頤卿摟着臻璇的腰,柔聲道。
臻璇眨了眨眼睛。
人多添是非,這是肯定的,牙齒和嘴唇還有打架的時候,何況是人與人之間。留在甬州的長房和二房之間亦有不少不愉快,離開了那麼多年的三房、四房回來,不順心的地方那一定是有的。
臻璇也不是沒打算過,她聽從老祖宗的教誨,作為卿字輩如今的長嫂,對於小叔小姑們能幫的幫,能處的處,可要真的彼此看不對眼,那就保持距離,就好像在裴家的時候,與賈老太太那裡,她們姐妹從來都是能少走動就少走動,省得彼此厭煩。
可這話讓夏頤卿說出來……
一般不都是勸媳婦忍耐,便是受了委屈也別計較嗎?他竟然反其道而行,告訴她處不來就不用去理會了。
不知不覺間,唇角上揚,帶了笑意。
這是心疼她愛惜她捨不得她受委屈,那她還有什麼好不滿足的?
臻璇放鬆了身子靠在夏頤卿懷裡,莞爾應道:“我聽二爺的,若處不來,就留在天一院裡帶孩子。”
這般軟糯又帶着些嬌嗔的聲音,撓得人心痒痒的,把因為老祖宗病重而深埋在心底的那些旖旎情緒都勾了出來。
夏頤卿打橫抱着臻璇上床,對着她圓滾滾的即將臨盆的肚子又甚感無奈,只能親吻胭脂似的櫻桃小嘴,埋首於白皙頸窩裡竊香,寥解相思。
也只能如此,再過一些,引得臻璇情動,怕會對腹中胎兒有礙。
臻璇羞澀之餘,亦明白此時撩撥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