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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璇曉得自己失言了,笑容訕訕,把話圓了過來:“我聽二哥哥說過一些。”

臻琳是知道臻徹與臻璇兄妹關係不錯的,想到她曾經一道生活過的劉氏,她幽幽道:“三叔母她……她日日誦經,其實也是因為除了誦經,無事可打發時間了。”

劉氏曾經是裴氏一族的掌事人,到如今青燈古佛的寡居,也就只有臻徹讓她放心不下。因為臻徹在莫妍一事上的執拗,劉氏再不敢提及替他續弦的事情。

臻徹怕也是無心再娶的,其中緣由臻璇能猜到一些,莫妍死後臻徹的迷茫漸漸變成了愧疚,而人總要到了再無處追尋的時候才會去反思過去,其中任何一點的錯誤都會無限放大,就如同夏黎卿對楊氏。

臻律和柳十娘之間,難道也要走到那一步才算一個終點嗎?

沒有答案。

她們這些做姐妹的對於哥哥嫂嫂的事情也根本無可置喙,除了看着,幫不上任何忙。

時間漸晚,有婆子來傳話,說是七皇子已經回府,晚些來臻琳這裡用晚飯。

臻璇和夏湖卿不便再打攪,起身告辭。

臻琳送到了屋外,而後又回去梳妝。

臻璇踩着腳踏上車,回頭又看了一眼小院,七皇子會過來,他們之間大約真和臻琳說的並沒有那麼糟糕。

待回了青花衚衕,雲氏與廖媽媽過來說了會兒婚宴上的事情。

其他事情都方便,只全福夫人一樣,讓幾人都有些頭痛。

且不說出閣當日梳頭的全福夫人,踩花堂的人選還未定下。

踩花堂的必須是娘家女眷,而京城裡只臻璇和雲氏兩人,雲氏還未生育,算不得全福。

臻璇想了一想,遞了帖子去鄭學士府上,鄭夫人是全福,亦是夏湖卿的長輩,若她肯來,實在是合適的人選。

出乎臻璇意料的是鄭夫人沒有回帖,而是親自來了青花衚衕。

“沾福氣的事情怎麼能少了我。”鄭夫人格外高興,拍着胸脯道,“我是湖卿叔母,自然要替她去踩花堂,明日里我嫂嫂也該到京里了,我讓她一塊去。要是不嫌棄,湖卿的頭也由我也梳吧。”

臻璇鬆了一口氣,好生謝過了鄭夫人。

所有的事情都有條不紊地進行着,確認好了嫁妝,帖子往各家送了,請了戲班子,安排好了席面,一家人都等着婚期的臨近。

十月二十七日,兩位鄭夫人在青花衚衕吃了些酒,等到了時辰,捧着瓷娃娃出發去踩花堂。

臻璇和雲氏送了她們走,各自回屋裡休息,又在天亮前就起來準備。

滿目紅綢,喜氣洋洋。

夏湖卿梳洗之後,換上了精緻嫁衣,鄭夫人笑着替她梳了頭,送嫁喜娘笑意盈盈,待她像兄嫂行禮告別之後,在宅子外震耳欲聾的鞭炮聲里蓋上了紅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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