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混的人,都喜歡用抱拳來行禮,唐彪更是如此。
聽到唐彪的話,其餘幾個人全都一臉的懵逼,而楊晨則是盯著唐彪的臉,他臉上的黑氣已經變成死氣了。
“發生了什麼?”
坐起身,楊晨朝唐彪詢問,後者則是告訴楊晨,他今晚本來打算去辦事的,結果出了車禍。
當時車上有四個人,其他的都沒有事,隻有他被射出了車子,腿刮在了一個鐵橛子上。
他是坐在後排的,副駕駛的人沒有係安全帶都沒有飛出車子,而坐在後排的他卻出去了。
晚上的時候唐彪喝了點酒,好在沒有喝多,要不然撞在鐵橛子上的可能就不是他的腿了,而是腦袋。
“小師父,我這劫難是不是就算過了?本來我沒相信小師父所說,可出了醫院之後我看到有個人錢包被偷了,便動了惻隱之心,給了他一千塊錢。
之前小師父告訴我行善,我這也算是做了善事,所以才隻傷了腿,而沒有丟掉性命,是這樣的吧,小師父。”
唐彪一口一個小師父,把楊晨都叫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擺攤兒算命也有一段時間了,還是第一次被人叫小師父。
“你的劫難並沒有過,好像才剛剛開始。”
唐彪臉上的黑氣已經轉成了死氣,也就是說,他是犯了死劫。
今天隻是傷腿,保不齊明天就會沒命。
“啊?這才剛剛開始?”
饒是唐彪見多識廣,但也被楊晨的話給嚇住了,沒有人不怕死,在道上混的也是一樣。
“你今日隻傷了腿,的確是跟你行善有關,可你天庭死氣不散,所以我才會這樣說。”
就在楊晨跟唐彪講話的時候,醫生進來了,一看唐彪的傷口,那醫生便讓他去處置室,傷口需要縫合。
本來唐彪還不願意,但楊晨說彆難為大夫,他便在手下人的攙扶下,去了處置室。
大概一個多小時之後,唐彪回來了,他受的隻是外傷,並沒有傷著骨頭,所以縫好了之後他就來找楊晨了。
“小師父,那我該怎麼辦?”
此時的唐彪對楊晨已經完全相信,甚至還有點崇拜他的意思。
“給你家裡打電話,問問你家裡的擺設有沒有大動,還有,我得看一下你家的祖墳。”
說著,楊晨遞給楊彪一張紙條,那是他趁唐彪去縫合的時候畫的一道鎮氣符,可以暫時壓住唐彪天庭的死氣。
示意唐彪直接吃下去,後者的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不過還是將紙條塞進了嘴裡,嚼了幾下就咽了。
“我今天回過家,我家裡並沒有怎麼大動,倒是前幾天我把祖墳遷了,看來是跟我動祖墳有關係。
不應該啊,我遷祖墳找的可是雲海的大師級人物,對方一定不會出差錯,怎麼會這樣呢?”
白天楊晨在跟他說的時候,唐彪的確是不相信楊晨,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他遷祖墳找的可是雲海最牛的風水師,花了他好幾萬。
“有沒有問題,看看就知道了。”
楊晨對唐彪說明天去他家祖墳上看看,後者則是連連道謝,說一定會重謝楊晨。
其實楊晨幫唐彪並不是為了錢,一是他對這件事十分好奇,二是楊晨覺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哪怕這個人並不是什麼好人,但總歸是一條人命。
被唐彪這夥人折騰了半天,楊晨也有些困了,對唐彪說他要休息,後者則是點了點頭,說小師父那您就先休息,等明天再去他家祖墳上看看。
留下一個人照顧他,唐彪讓其他的人都走了。
次日清晨,楊晨醒過來的時候唐彪的手下已經買好了早餐,吃過飯後,唐彪便讓手下去弄個輪椅。
三個人出了來到醫院的門口,唐彪的手下開來了車,隨後幾人便朝著唐彪的老家而去。
唐彪老家在南灣村,距離雲海有一百五十裡左右。
因為那邊通了高速,所以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楊晨他們就到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