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聶禿子和他的乾女兒就進了屋子,一屁股在炕上坐下,聶禿子不斷的用手劃拉他的禿頭,就好像上麵有東西似的。
從身上拿出煙來,聶禿子用顫抖的手點著,狠狠的吸了幾口,這才平靜了不少。
“發生了什麼?”
楊晨朝聶禿子詢問,後者則是看了楊晨一眼,說道:“我看見胡老六把王震給拖走了,然後他像猴子一樣爬到了樹上,將王震給掛在了上麵。”
“你的意思是胡老六殺了王震,然後又將他掛到了樹上?”
於振海的眉頭皺的老深,後者點了點頭,說道:“胡老六應該是變成臟東西了,他在把王震掛上了樹之後便來找我,如果不是我身上還有點東西,恐怕我和我乾女兒此時也和王震一樣了。”
說到這裡,聶禿子的臉上現出了驚恐之色,而趙宏則是想了想,問他:“既然你看到胡老六把王震給拖走了,為什麼不救他?
你說你看著胡老六將他掛到了樹上,那你為什麼不在第一時間過到這邊來,還跟傻子似的等著胡老六去找你。”
看著聶禿子的目光之中全是狐疑之色,趙宏懷疑他在說謊。
一聽到對方的話,聶禿子一蹦老高,指著趙宏說道:“姓趙的,你彆站在這裡說話不腰疼,我拿什麼去救王震,用自己的命嗎?
我發現胡老六拖著他的時候,王震就已經死了,我是想要在第一時間就跑過來,可胡老六始終都盯著我,我哪裡敢動?
再說了,誰知道他在殺了王震之後還會對我下手,姓趙的,你的意思是說我跟胡老六是一夥兒的,我們在聯合害人是嗎?”
趙宏之所以會質問聶禿子,就是懷疑他跟胡老六是一夥兒的。
原本他們一行九人,有六個都待在大木屋裡,隻有胡老六和聶禿子他們離開了。
從胡老六害死王震,到他將王震掛在樹上,這起碼需要幾分鐘的時間。
而聶禿子不在那個時間段跑過來,非要等到胡老六找上他才回到大木屋,這的確容易引起他人的懷疑。
“你叫喚什麼啊,我隻是隨便問問,你要是心裡沒鬼,乾嘛這麼激動?”
此時的聶禿子一副狗急跳牆的樣子,趙宏冷笑了一聲,言語之中的懷疑絲毫沒有減少。
“行了,你們都彆吵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得確定胡老六是不是死了,王震到底是不是他掛在大樹上的。
如果胡老六真的死了,就算他變成厲鬼咱們也沒必要害怕什麼,大家都是風水師,要是連個厲鬼都收拾不了,那還是彆再風水界混了。”
朝還要爭辯的聶禿子擺了擺手,於振海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在老於頭麵前,聶禿子都是不敢尥蹶子,隻能把到了嘴邊上的話又咽回了肚子。
“你們都有什麼想法,說說吧。”
環視屋子中的人,於振海示意大家各抒己見,不過聶禿子和趙宏都不開口,所以於振海將目光落在了楊晨的身上。
從楊晨到南市以來,他從來都沒有說過自己是風水師,其他人也都以為他是鄭龍家的親戚,再加上楊晨的年紀這麼小,所以誰都沒有把他當回事兒。
不過這個於振海好像是看出了什麼,他竟然用眼神詢問楊晨的意見。
“依我看,如果胡老六真的死了,變成了臟東西,那咱們就需要搞清楚他是怎麼死的,是什麼東西害了他。
還有,我感覺咱們不是無緣無故來到這裡的,除了那個瞎眼的老頭兒之外,或許咱們中間也有人希望咱們來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