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詳細說說,他們到底怎麼害你的孩子了,又怎麼傷了你?”
在炕上坐下,楊晨盯著劉翠萍,之前他已經詢問過周坤,後者告訴他他們兩口子從來都不敢對大仙兒不敬,更不用說害大仙兒了。
“差不多半個月之前吧,這家夥進山,端了我的窩,我的三個孩子還不到一歲呢,全都被他給打死了,還把它們的屍體給扛走了。
我想要把孩子的屍體搶回來,這家夥就用獵刀砍我,我的右後腿被他砍傷,現在還沒有完全恢複。
大師,要是換成你,自己的孩子被殺,你會不會報仇?所以這事兒你最好彆管,不要以為你是修道之人就可以肆意妄為。
要是把我惹急了,彆說是你,就算是你把九天神佛都請來,我也不賣這個麵子,除非你滅了我。”
說著,劉翠萍的臉猛然變成了一隻呲牙咧嘴的狐狸,楊晨則是眯起了眼睛,喊周坤進屋。
“周叔,她說你半個月前上山弄死了人家的孩子,有這事兒嗎?”
如果周坤撒謊不跟他說實話,那這事兒楊晨就不會繼續管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若是他真的殺了這隻狐狸的孩子,人家來報仇也是有情可原。
“沒有,這怎麼可能?自打下第一場雪我就沒進過山,更不用說去殺狐狸了。”
周坤的腦袋搖成了撥浪鼓,而狐狸則是陰笑了一聲,說:“姓周的,你有膽做沒膽子承認是嗎?
如果不是你殺了我的孩子,我會來找你的麻煩?你不承認是嗎?那你把你的兒子和兒媳婦叫回來,你兒媳婦脖子上的那條狐狸毛圍脖兒就是用我孩子的皮做的。”
劉翠萍呲牙咧嘴,嘴裡也發出野獸的低吼聲,周坤則是賭咒發誓說他半個月前根本就沒上山,更沒有去害狐狸的一家子。
“既然這樣,那就把你兒子和兒媳婦叫回來吧。”
雙方都各執一詞,楊晨也無法判斷,既然狐狸說它孩子的皮被周坤的兒媳婦掛在了脖子上,那把他們叫回來或許就可以真相大白了。
無奈,周坤隻要給他的兒子打電話,不過他兒子說現在有點忙,要晚一些才能回來。
老娘都快被折騰死了,那家夥還忙著掙錢,周坤氣的大罵,可他兒子還不等他罵完就掛了電話。
天色將黑的時候,周坤的兒子周奎才回來,不過他是自己回來的,並沒有帶他的老婆。
“爸,你把我叫回來嘎哈呀,我今晚還得陪朋友去吃飯呢,趕緊說,說完了我就走。”
周奎二十七八歲的樣子,長的五大三粗的,就跟一頭狗熊似的。
一進了屋,周奎就不耐煩的跟周坤說道,後者站起身,直接給了周奎一個耳光,說:“你媽都快被折騰死了,你還有心情去喝酒,我特麼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不孝的東西。”
周坤氣的渾身直哆嗦,而周奎則是看了他老媽一眼,說道:“我媽這不是挺好的嗎,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
行了,我也不和你廢話,我那邊還有事兒呢,我得抓緊回鎮上,要不然我朋友肯定得說我不夠義氣。”
隻是看了劉翠萍一眼,周奎就要離開,楊晨站起身,擋在了他的身前,說:“你母親被狐仙兒上身,要是不解決的話,她恐怕真的會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