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知敏的心思很快被他壓了下去。
老教授沒覺察到柳知敏的情緒變化,他忽然歎了口氣,柳知敏這才好笑道:“現在的年輕人也太猖狂了,即便他不是真的殺人凶手,此時也已經是殺人凶手了。”
“偌大的濱海,可沒有他的容身之處。”
柳知敏雖然有些欣賞江城,卻不認為江城能躲過孟家的天羅地網,這可是濱海市,是孟家的濱海市!江城那幾分能耐或許能在臨州市發揮作用,可濱海市卻行不通。
直白點說,不自量力!
“這你可就不知道了吧?”老教授笑了起來。
柳知敏心想難道還有其他結果不成?顯然是不可能的,濱海市的人都知道孟家的手段通天,老教授會不會是在逗他玩兒?
老教授端起搪瓷杯,美美地喝了口茶。
他老臉上浮現出傲然,能知道內幕的人不多,他恰恰就是其中之一,道:“哈哈哈,要真是這麼簡單的話事情就不會如此富有談論性了。你壓根猜不到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我隻告訴你一點,孟家那位老爺子今早在江南省人民醫院病倒了。”
“什麼?”柳知敏大驚失色。
這可是大事!
若不是發生意外的話,孟家那位怎麼可能病倒?
而且這件事情關乎到那個江城,如同螞蟻在他心窩裡行走般讓他癢癢的,他連忙問道:“老許,昨晚到底發生了啥,可彆說一半不說一半。”
老許心中得意。
向來柳知敏就以沉穩著稱,即便是老一輩的學究也都有所不如,沒想到在臨退休前還能看到柳知敏失態的一麵,說出去足以吹半年。
“彆急啊,容我娓娓道來。”
柳知敏也知道自己失態,很快恢複了神色,但眼中的渴望騙不了人,老教授不急不緩地喝了口茶潤潤嗓子,道:“孟家那位為什麼會病倒在江南省人民醫院?還不是因為沒抓住姓江那位年輕人,要我說這年輕人也是個人才,在天羅地網之下還能逃出濱海。”
“也不能說是逃吧……”
“人家是正兒八經在孟家眼皮底下走的,關鍵是孟家還無可奈何。”
柳知敏:“……”
這老頭子十有八九在撒謊。
在孟家地盤哪能發生這麼離譜的事情,孟家要真是這麼慫的話,那他們可就不是稱霸濱海的孟家了。柳知敏搖搖頭,老教授似乎早就預料到柳知敏不信,他笑道:“這我還真沒有騙你,今天淩晨在西五環出城口有十幾輛軍用貨車出了城,孟家敢攔?”
“什麼?”
柳知敏又一次震驚了。
江城的能量竟然如此巨大?
一時間。
柳知敏心情複雜。
他能看出來女兒是真心喜歡江城的,可他這個做父親的居然硬生生拆散他們,以至於現在女兒整天鬱鬱寡歡,柳知敏一時間陷入了迷茫中。
這一次……
自己真的做錯了嗎?
……
臨州市。
江城也是回到學校後才得知原來柳煙雨早已經轉學,心中也不由得有些想念,不過他想想也是,柳知敏作為父親當然了解柳煙雨的性格,肯定不會讓柳煙雨繼續留在臨州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