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學傑見鬼了。
他怎麼都想不到江城居然會出現在自己辦公室裡,很顯然江城就是衝著他來的,馮學傑經曆過最初的震驚後漸漸平靜下來,沉聲道:“江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還有……這是馮某的辦公室。”
“如果江少有事情吩咐的話,可以讓下屬去會議室,不必在這裡。”
馮學傑說的這些話無非是讓自己內心平靜下來,可江城甚至不想回答他的話,越是如此馮學傑越是難以平靜,甚至有些惶恐。
未知永遠是最恐怖的。
砰!
身後突如其來的關門聲把馮學傑嚇了個半死。
他差點跪了。
夏至秋分二人站在外麵,守著辦公室門口不讓任何人進出,馮學傑見狀也意識到了不對勁,他皺眉道:“我不信你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對付我,辦公室外還有許多員工,難道你就不怕引起恐慌嗎?”
馮學傑篤定江城不敢對他如何,畢竟要顧及影響。
就在這時。
辦公室外麵忽然有人來傳達陳鈞的命令,讓所有員工聚集到三樓的大型報告廳開總結會議,辦公室外的員工一下子走了個乾淨。
馮學傑臉色變得尤為難看。
直到這時候他才回想起來這是江城的雲澤集團,而不是陳家的雲澤,他知道江城已經盯上了自己,便說道:“給我個機會,我能將功補過。”
江城轉過身來。
他坐在椅子上麵帶笑意注視著馮學傑,隻是他仍舊沒有開口說話,讓馮學傑心中慌得一批,忍不住開口道:“江少,何必把事情做得如此絕對,我當初也是迫不得已,你要體諒我。”
江城心中好笑。
他還是頭一次發現馮學傑竟然是個如此恬不知恥的人,連這種話都說得出來,江城搖頭笑道:“你知不知道你犯下的錯誤有是多麼不可被原諒,如果不是我力挽狂瀾的話雲澤就垮在你手中。”
“你讓我怎麼原諒你?”
馮學傑麵色微變,不過他還是吃定了江城除了口頭威脅外不敢對他如何,這還是法治社會,他忽然笑了起來,道:“可惜了……你拿不到一點兒證據,我聽說霍家偉已經死了,更是死無對證。”
“你能拿我怎樣?”
江城笑著站起身走到馮學傑麵前,拍拍他肩膀道:“我當然不能對你怎樣,但從現在開始你已經被解雇,不再是雲澤的員工。”
馮學傑似乎早就料到了這點,似乎也沒有太多意外,隻是笑道:“你還在用對付何向榮那套來對付我麼?嗬嗬,江城你雖然很厲害,但畢竟不是我們這些老狐狸,你還欠缺了點。”
他竟自信地走到江城麵前,繼續說道:“隻要我振臂一呼,雲澤過半的老員工將會隨我一同離開雲澤,這是雲澤不可承受的陣痛。”
這些人都是極力反對陳鈞上位的老員工,馮學傑很準確地拿捏住了這些人的想法,自然是一呼萬應。
這便是馮學傑對抗江城的底氣。
在他看來江城臉色雖然仍舊平靜,可說不定心裡早已經慌得不行,他拍拍江城肩膀譏諷道:“和我鬥?你還不夠格呢,弟弟。”
“是嗎?”
江城是真的不擔心這些事情,他倒是對馮學傑說的這些人很感興趣,道:“你這樣是在害了他們,沒什麼地方比雲澤待遇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