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她看向江城,眼底掠過了道寒芒。
正如曹子衿猜想的那般,那杯酒裡是有慢性毒藥的,她本來還以為江城會謹慎到不喝那杯酒的,誰知道江城如此不注意直接喝了下去,就連他們都沒想到會如此輕鬆就得手。
程盈盈轉頭看向李彼得,兩人皆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得手了!
江城抹去嘴角的水漬,擺了擺手,笑道:“不必了,這點時間,我還是能擠出來的。”
“那,好吧。”曹子衿不情願地點頭。
程盈盈掩嘴輕笑,再次看了眼傻愣愣中計的江城,接下來的時間裡幾人都有一句沒一句地談著話。
李彼得時不時看著時間。
程盈盈見時間已經差不多,便起身走到曹子衿身旁拉著她肩膀笑嘻嘻道:“我的好閨蜜,我聽說樓下新開了家香奈兒,要不你和我去逛一逛?”
“這個戰場,就留給他們這些男人了。”
曹子衿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又怎麼能現在離開江城身邊?程盈盈支開自己,擺明是要讓李彼得對江城動動手。
“我,我不能走,至少暫時不行。”曹子衿婉拒。
她指了指江城,道:“他剛才喝了酒,他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喝了酒後會發酒瘋……”
當然,這些都是曹子衿信口胡謅而已。
程盈盈眼底露出抹怨恨,曹子衿現在真是變了個人似的,三句話不離江城。
她越是如此,越是想要弄死江城。
程盈盈正要示意李彼得開口,江城自己便說道:“我這裡不會有事,待會李彼得會將我送回家,你先走吧。”
“那你,小心點。”曹子衿不經意間看了眼李彼得。
最後程盈盈還是生拖硬拽把曹子衿帶走,讓包廂內隻剩下李彼得和江城二人。
看見李彼得臉上帶笑,江城揉了揉太陽穴:“有什麼話就儘管說吧,這裡沒有其他人。”
“說起來,這酒後勁有點大,腦袋暈乎乎的。”
李彼得見狀心中鬆了口氣,要不是江城這麼說的話,他還以為自己下藥是不是出了問題。
“頭暈麼?暈的話那就對了。”
李彼得起身,走到江城身前,淡淡說道:“我不怕告訴你,在酒裡我下了慢性毒藥,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內你的五腑六臟將會寸寸斷裂,等到所有內臟腐爛之日,便是你命喪黃泉之時。”
“你對我下毒?”江城反問道。
“為何要如此?”
李彼得哈哈大笑起來,看向江城的時候仿佛在審視著待宰的小羊羔,譏諷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曹子衿是屬於我李彼得的女人,你沒資格擁有她。”
“因此你隻能去死,或者消失。”
江城微微歎了口氣,他其實早就知道這杯酒裡有毒,隻是他還是選擇喝了下去。要不然如何能麻痹李彼得,從他嘴裡套出更多的話來?
“我看你不單單是為了得到曹子衿,恐怕還有其他的目的吧?”江城把玩著酒杯,笑容深邃。
李彼得臉色陡然一變,眯了眯眼睛。
“不該問的你最好彆問!”
“回去好好享受最後這一個月的時間吧,一個月後我會親自登門幫你收斂屍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