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不以為然,繼續說道:“既然你不領情的話,我自然會去找威利斯說清楚這是你的計劃,而不是我。”
岸田信介:“……”
這是赤裸裸的汙蔑,江城他怎麼敢?
岸田信介已經怕了江城,他不再往前走,而是回頭深深看了眼江城,這才說道:“你這是何意?”
“你可知道這是一條極其危險的道路?若是輸掉的話,將會萬劫不複,你要考慮清楚。”
江城聽出來了岸田信介的言外之意,倒也沒在意。
岸田信介沒其他辦法,他正要繼續開口的時候,江城挺直了身子,目光直視岸田信介:“扶桑國當了九州一千年的附屬國,如今天下兩極分化,扶桑國難道真的願意繼續為燈塔國賣命?”
“何不棄暗投明?”
江城臉上不再有絲毫笑意,認真且嚴肅。
一旁的曹子衿本以為隻是一次簡單的會議,可聽到江城這句話的時候她心臟也不由得狂跳!
他瘋了嗎?
這百年來燈塔國已經站在世界之巔,俯瞰整個世界,燈塔國目光所及之地無不臣服,其中就包括了燈塔國。
扶桑國就是燈塔國在東亞最忠誠的走狗!
而今江城讓扶桑國掙脫燈塔國的狗鏈,轉投九州的懷抱,這可能麼?
岸田信介瞳孔不由得縮了縮,他知道江城胸有野心,不然的話也不會逼迫燈塔國滾出長清,可他怎麼敢提出這種過分的要求?
扶桑國的命運掌控在燈塔國手中,這是世人皆知的事情。
一旦扶桑國表現出絲毫反意,燈塔國將會從各個角度對扶桑國開展製裁,曆史上親近九州的那幾位扶桑宰相沒一個能落下好下已經說明了一切。也就是說扶桑國並非不想脫離燈塔國的掌控,但事與願違,燈塔國不會讓這種事情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發生。
“慎言!”岸田信介沉聲道。
“你的能力不足以支撐你的野心,而且我人微言輕,就算我願意也不可能接觸到那個層麵。”
說完。
岸田信介與江城對視了眼,兩人陷入沉默,沒再繼續說話。
“七天後,我會讓燈塔國血本無歸。”江城開口。
岸田信介眯了眯眼睛,他聽出來江城這平凡無奇的話語中充滿了殺機,他忽然笑了笑道:“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我就先在這裡提前恭喜你了。”
這次,江城沒再阻攔岸田信介,任由他離去。
會議室內隻剩下江城以及曹子衿,曹子衿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她歎了口氣道:“扶桑國不會同意的,畢竟我們與扶桑國存在血海深仇。”
“恰恰相反。”江城笑了起來。
曹子衿疑惑不已,轉頭看向江城,江城眼中露出止不住的笑意,道:“扶桑國野心不小,你以為他們會安於偏安一隅麼?不可能,岸田信介是扶桑王的親信,他能完美轉向那位轉達我的意見。”
“他在下注,想看我接下來的表現。”
“等著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