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瘋了。
一個大男人撲在地上哀嚎痛苦，是個人見到都會心生訝異，連曹子衿都不禁動容。
“她死了。”江城說道。
唐寧聽了之後沒有絲毫意外，像是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倒是猛地抬頭瞪向江城：“是你，都是因為你，敏敏就是被你所殺。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就算我再怎麼窩囊，我也是個男人。”
曹子衿欲言又止，下意識看向江城，想為他解釋。
江城抬抬手阻止了曹子衿正要說出口的話，神色不變地看向地上的唐寧，語氣平淡，波瀾不驚：“你要殺我，我隨時都歡迎你。但希望你不是白死，我隻說一句話，祝敏不是我殺的。”
唐寧先是愣了下，而後瘋狂搖頭。
“不！”
“就是你殺的！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你休想瞞著我，我遲早有一天會把你殺死！”
唐寧瘋狂怒吼，發泄著心底的怒火。
江城微微搖頭，臉上寫滿遺憾。
祝敏的死他本來可以製止，但最後卻沒能救下她，說實話江城內心確實有些過意不去。
“是……祝家人告訴你的？”江城再次發問。
唐寧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聽進耳朵，再次站在江城麵前，雙目圓瞪：“現在全燕京的人都知道了，難道你還想把臟水潑到祝家身上去嗎？祝家和程家怕了你，我可不會怕了你。”
不得不說，此時的唐寧確實是個男子漢。
江城不由得高看了他幾眼，至少現在的唐寧比之之前要硬氣不少，江城笑了笑道：“祝家倒是會惡人先告狀，我沒什麼好說，你還是堅持剛才的話，你要是想殺我的話隨時都可以。”
“但……”
“你要承擔相應的後果。”
唐寧這次不說話了，他本來還充斥著怒火的眸子忽然不敢與江城直視，因為江城眼中有著令他無法辯駁的自信。
他不像是在撒謊。
而且以江城的身份，也根本沒必要撒謊。
一時間，唐寧陷入了自我懷疑中，腦海裡一片淩亂，如同漿糊。
“哼！這都是你的把戲而已，你休想蒙騙我，我是不會上當的。如果不是你，還能有誰？”唐寧言辭雖然強硬，但已經沒有先前那般強硬。
“我說了，我沒必要騙你。”
唐寧提在喉嚨那口氣一下子泄了出來，整個人的精神也隨之萎靡，現在他已經百分百相信江城沒有參與到殺死祝敏的行動中來，他無比懊惱地揪著自己頭發蹲了下去：“不是你……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祝家人要說是你做的，我的敏敏怎麼會平白無故死去。”
江城深深看了眼唐寧，說實話對於此人他內心到沒有什麼仇恨，就算有那也是曾經的事情，現在他對唐寧有的隻是深深的同情。
他能看得出來唐寧和祝敏是真心相愛。
隻是……
上天注定沒讓他們走到一起。
江城回頭看向曹子衿，眼神示意了番，曹子衿心領神會，點點頭後回到房間裡取出幾份資料以及一個U盤，而後遞到江城手中。
“你，自己看吧。”江城遞給唐寧。
唐寧看著眼前的資料，愣了下後看向江城，眼中有迷茫的同時也有迷惑，不過最後他還是接過了那份資料看了起來。
隻是一眼而已，唐寧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額頭上也冒出來豆大的冷汗，資料上所記載著的正是程盈盈那個天衣無縫的計劃以及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