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天輕輕一笑,跨前一步,朗聲說道:“書法,我不太懂,但汪城主既然記得我是天地醫藥集團的創始人,自然應該了解,我懂一些醫術。”
“據我觀察,寫這幅字的人,當時元氣儘喪,寫完這幅字之後,不出月餘,就撒手人寰了。”
“眾所周知的是,墨韻先生高壽,活到了一百零七歲才逝世。在她五十歲之後,風格已成,絕無可能在將死之時,再寫一副早期風格的作品。”
“這幅字——”
他輕笑道:“嚴重違背醫家常理,所以我斷定,是贗品無疑。”
“墨韻先生寫個字,還要遵循你醫家常理?荒謬!”
付學敏指著他鼻子罵道:“江景天,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妖言惑眾!汪城主慧眼如炬,你這些歪理邪說,也敢拿出來搬弄是非,簡直是不知死活!”
側身,他請示道:“汪城主,您可一定要給我做主啊!我付學敏拿身家性命保證,這幅字絕不是贗品!”
“老付言重了,隻是……”
汪道誠微微皺眉。
他聽江景天說的頭頭是道,心裡忍不住犯了嘀咕。
字有風骨一說,他是相信的。
而且他認為,江景天觀氣辯字這一說,也似乎有些道理。
隻是……這幅字真是贗品嗎?
周泗海看他盯著書案上的字,麵色猶疑,心頭一動,開口說道:“汪城主,付家主這幅字真偽難辨,不如我給我南方吉利德拍賣行的朋友打個電話,問一問。”
“周家主你什麼意思?”
付學敏臉色微變,咬牙喝問道:“你也懷疑我這是贗品?”
“周某人才疏學淺,不敢隨便質疑。”
周泗海微笑道:“不過,既然付家主言之鑿鑿,我問一問,應該也沒什麼吧?難不成付家主自己心裡有鬼?”
“我心裡有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