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不是我不交，是……”
程元良湊她耳朵邊上，小聲說道：“中午吃飯結完賬，就剩下不到四百塊，哪還有一千？”
“這……”
程家老奶奶一呆，說道：“元良，你可不能不管我呀！要不，要不你跟彩霞他們去賣血換點錢。再不給我治治，我覺得我都快疼死了……哎喲……哎喲……”
程元良陣陣頭皮發麻，隻好答應下：“好好好，我這就想辦法去交押金。”
臨出門前，他忽然靈機一動，問道：“醫生，我家老夫人到底什麼病？不會是吃了什麼不好的東西，吃壞了肚子吧？”
“對！肯定是這樣！”
寧彩霞拉著醫生說道：“醫生，你得給我們做證！如果我家老夫人真是吃了壞東西才犯的病，我們得回去找那家酒店算賬！”
“叫他們賠錢！”
“太不像話了，居然給我們吃不好的東西！草菅人命啊！”
程君翰和程雨桐也跟著叫嚷起來。
“你們彆鬨了！人家誰也沒給你們吃壞東西！是這位老太太自己吃撐著了，胃腸蠕動有問題，不消化！”
醫生黑著臉，留給他們一個鄙夷的眼神，轉身走了。
程家人麵麵相覷，程元良忍不住說道：“老夫人，您也是。吃飯的時候屬您搶得最歡，也不知道悠著點，這下好，吃撐了，還得花錢給您看病。”
“奶奶，您要不搶那麼瘋，我還能多吃到幾筷子腰花呢！”
“老夫人，您整天訓我們沒出息，結果您自己……叫我說什麼好？”
其餘人紛紛埋怨起來。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你們這群不孝的玩意，就是不想給我治病是不是？”
程家老奶奶抹眼淚道：“老天爺呀！我受了半個月的罪，吃兩口好吃的犯天理嗎？這群不孝的玩意就知道數落我，不去搞錢給我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