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氣,他勉強一笑,說道:“師兄弟們的聲音,你都聽到了吧?怎麼,還要我這個做師父的開口?”
“你開口求死的話,我可以考慮考慮。”
陰黃泉桀桀笑了。
兩儀山子弟集體一呆。
大師兄怎麼能對師父說這樣的話?
不應該啊!
難道大師兄不應該先給江景天說一聲,把我們全放了嗎?
最起碼,也不能把師父繼續困著吧?
就算我們兩儀山曾經冒犯過江景天,還曾經出動過人手想要殺他,他也不至於一點麵子不給大師兄吧?
這……這什麼情況?
“畜生!”
陰黃泉瞳孔驟然收縮,咬牙道:“我是你師父,你居然盼著我死!”
“不然呢?難道還要哭著喊著求你彆死?”
陰黃泉的笑容越發濃鬱起來。
隻是,笑容背後,藏著無窮無儘的怨念。
“大師兄,你這是怎麼了?”
有個年紀比較大的兩儀山弟子垂淚道:“師父待你恩重如山,不管什麼原因,你都不應該對師父說這種話!你……”
“是嗎?”
陰黃泉反問道:“哪怕他當年要殺我,我也不能對他說這種話?我還要老老實實的聽他的話?甚至把自己的腦袋送到他刀下?”
“怎麼會?”
兩儀山弟子們全都傻眼了。
有人忍不住問道:“大師兄,你搞錯了吧?當年的你,是師父最得意的弟子,掌門師父怎麼會要殺你?”
“是啊,我當年的確是他最得意的弟子!”
“兩儀山,在江湖上的聲望之隆,有一半是祖先威名,還有一半,是我外出打擂,一點點掙下的。”
“師父他老人家那叫一個得意!”
陰黃泉狂笑一聲,咬牙道:“如非如此,他也不會想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