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舉起來,我仔細觀看,這手指上的東西像是一個貓爪子,上麵刻著的是一隻被蛇纏繞的烏龜的陽刻圖案。
我此時恍然大悟,說:“這是摸金符,玄武符。三爺,您是摸金校尉!這是玄武摸金符。”
這時候我徹底懂三爺為什麼這麼幫我了,他想要的,是自由。
三爺這時候看著我點點頭說:“我就是摸金校尉,北玄武的代表。”
我和虎子互相看看,然後都坐在了三爺的對麵,我們知道三爺還有話要說,都沒有出聲。
三爺的手指一直在噠噠噠敲著桌子,過了有十幾秒之後,這手指突然停了下來。
隨後,他輕聲說:“我的祖上叫楊誠,曾經是曹軍麾下的一名摸金校尉,他的頂頭上司就是胡小軍的祖上,胡琳。他的軍職是倒鬥中郎將。
在三國時期,這支部隊規模很大,有三千餘人,中郎將下麵是四位摸金校尉,分為東南西北,在四方為充盈軍庫乾著盜墓的事情。”
三爺歎了口氣,接著說:“後來曹丕稱帝之後,這支部隊就失去了原有的意義了。從三千多人,最後精簡到隻有三十多人。
原因很簡單,這胡琳是燕王曹宇的親舅舅。曹丕對他極度不信任,逐漸剝奪了他的兵權。
胡琳知道沒有辦法再在軍隊裡混下去了,於是就拿出來了大量的錢財,分給了四位摸金校尉,讓大家帶著各自的手下各奔前程。
四位摸金校尉深知胡琳寬厚仁義,立下誓言,摸金校尉傳承後人,見到將軍令如同見到父母,必將唯命是從。”
三爺的手指又在桌子上敲了起來,敲了十幾下之後,停了,接著說。
“時過境遷,一轉眼就過了一千多年。這摸金符代代相傳,最後傳到了我的手裡。但是我一直就沒有拿出來示人,沒有人知道我就是北玄武的摸金傳人。我不習慣做彆人的馬前卒。想不到,機會就這麼來了。”
虎子這時候哦了一聲說:“我懂了。不過三爺,你和我們說這些做什麼呢?”
三爺這時候嗬嗬一笑,他歎口氣說:“我今年四十七歲了,前前後後娶了三個老婆,都不能給我生個一兒半女。這說明什麼我心裡清楚,是我的問題。我想,把這摸金符總要傳下去吧,這個人我找到了。”
說著,三爺把摸金符摘了下來,放在了桌子上,然後慢慢地推到了我的近前。
他說:“這摸金符是隕鐵打造,和將軍令是一塊料打造出來的。形狀能偽造,但是材料是偽造不出來的。”
我說:“三爺,這麼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收。”
三爺搖搖頭說:“你必須收下。也隻有你,能讓摸金校尉擺脫被控製的命運。摸金校尉雖然有著一身本事,但是無奈,在分金定穴方麵一無所知,受人牽製。而你不同,今天你讓我大開眼界了,我今天算是徹底服了。”
他隨後對著我一抱拳說:“陳老弟,你要是不收著這摸金符,我就隻能把它帶進棺材去了。”
我看著這摸金符猶豫,我知道拿了這摸金符意味著什麼,這不僅是資產,也是責任。
虎子說:“老陳,你就收下吧。”
我點點頭,伸手把摸金符拿了起來,然後套在了自己的食指上,我舉著手指看看,這指符非常的鋒利。
我把手慢慢地放在了桌子上,學著三爺的樣子在桌子上敲了敲。然後用力往後一抓,竟然把桌子抓出一道溝槽來。這指符的鋒利程度和材料的精度可見一斑。
三爺這時候嗬嗬笑了起來,他站了起來,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來,說:“我也算是對得起祖宗了,摸金校尉,後繼有人。”
說完,他哈哈大笑了起來,一邊笑著就出去了,到了外麵之後,騎上他的小摩托就離開了。
虎子站在門口看著遠處的三爺很久,回來之後,他說:“老陳,怪不得這三爺這麼敵視胡小軍呢,原來他是摸金校尉傳人。”
我嗯了一聲,然後把指符摘下來,用皮繩拴上,掛在了脖子裡。我說:“虎子,這摸金校尉到底多大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