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說完這句話之後,把注意力放在了那贔屭和石碑之上了,他說:“老陳,這贔屭能值不少錢吧。”
我嗯了一聲說:“這贔屭雕工精湛,形象憨厚踏實。不是凡品啊。價值就不好說了。”
虎子舔舔嘴唇,然後小聲說:“老陳,我覺得咱們的書店門口可以擺上這麼一尊神獸。倒不是圖彆的,這東西著實氣派啊!”
我一聽差點氣樂了,心說這虎子腦袋裡到底在想一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啊!
李有容這次回來的比較慢,她回來的時候,剛好考古隊的人挖到了墓道口。
我一看這墓道口就樂了。
這墓道口高一米半,寬兩米,一看這規格就不是什麼貴族大墓。這是一個普通百姓家的普通墓葬。
頂天了,就是個地主家的墓穴罷了。不過不得不說,這墓修建的還算是規整,墓門上雕刻了一匹馬。沒有任何文字。
我這時候盯著這墓門,腦袋裡頓時出現了《入地眼》裡麵的一篇“覆墳斷”,就是來論述這種墳的。
我喃喃道:“山大水小而無龍穴者,必生白蟻。山小水大而無龍穴者,必有水泉。四旁生草木而墳上獨無者,白蟻滿棺。塚上獨草木四旁皆無者,泉水滿棺。”
虎子在一旁喃喃說:“老陳,你念叨啥呢?”
這時候,我看向了下麵的墓門,這墓門四周極其潮濕,按照《入地眼》所述,這墳裡應該是被注滿了水的。這墓門隻要打開,裡麵的水就會一湧而出。
而這時候,胡俊傑正在想辦法要打開這墓門呢。
墓門是兩扇很薄的石門,石門上用的三合土封起來的。說心裡話,這墓門做的很隨便。隻要把三合土剔除,這墓門不難打開。
此時,已經有人開始在剔除縫隙裡的三合土了。
我大聲說:“胡將軍,這是個水鬥子。”
我這麼一說,剔除三合土的考古隊員停手了,抬著頭說:“不能吧,看這裡地勢很高。而且這種有規格的墓葬,一般都是經過風水師勘測過的。”
我說:“看墓道口確實有些規模,但是我告訴你,這裡麵無非就是兩具木棺,幾個破陶罐,幾枚銅錢罷了。不過這水鬥子有個好處,要是足夠幸運的話,裡麵的屍體能保存的不錯。但是要注意,彆遇上血葫蘆。這地下的陰泉是能養屍的。”
胡俊傑這時候在旁邊笑了,說:“你說這是水鬥子,我看這裡麵一滴水都沒有。你是不是覺得周圍潮濕,就覺得墓中有水了呢?”
我看著胡俊傑說:“看來你還認為這是大墓嗎?你是被風水誤導了。不過這裡的確很有欺騙性,一般人很難看穿。”
“你的意思就是我被誤導了,我不如你嗎?”胡俊傑嗬嗬笑了,“顯而易見,這是一座很有規格的大墓。這墓道一直向前,一直延伸到角山之下。我斷定,這角山是空的。”
我也一笑,皮笑肉不笑地說:“這裡麵什麼都沒有,隻有兩口泡在水裡的棺材。”
我知道和他說這些沒有用,而是大聲說:“哪位是考古隊的領導?”
此時,過來一個四十多歲的健壯男人,不過他看起來斯斯文文,戴個眼鏡。他先是舉手示意,然後扔了手裡的鐵鍬,朝著我小跑了過來,說:“我是,我是考古隊的隊長,我姓楊。”
我說:“楊隊長,我分析這是個水鬥子。這麼開墓門會很危險。我們要以防萬一,萬一被我言中了呢?”
楊隊長點點頭說:“既然這樣,我們就爆破好了。隻是可惜了這墓門了。上麵的那匹馬刻得非常有時代氣息。”
胡俊傑說:“這隻是墓道,墓道是傾斜而下到角山底部的,不可能有水。即便是有水,也是在墓室裡了。”
我說:“胡俊傑,你想過沒有,要是我說對了,這墓門打開的瞬間會發生什麼。”
楊隊長這時候說:“還是安全第一,既然有人懷疑是水鬥子,那麼我們就要按照水鬥子來對待。我這就去和領導們商量一下,來決定接下來的方案。”
他們過去商量了,我們在這邊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