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隱隱約約,我聽到了有人在扔銅錢的聲音。
叮叮叮!
我和虎子慢慢地從大門洞出來,用手電筒照著地麵,一邊走,一邊撿地上的銅錢。撿一個,虎子就用線繩穿起來一個,很快我倆就撿了很長一串。
在往前走,就離著胡俊傑他們不遠了。
我在這邊大喊一聲:“胡將軍,你們怎麼樣了?是我!”
虎子小聲說:“這胡俊傑不會趁亂把我倆給斃了吧。”
我笑著說:“放心,我倆是他們的飯票!”
果然,胡俊傑大聲說:“都彆開槍,是陳原和虎子!”
有人附議大喊:“彆開槍,是陳爺和虎爺!”
虎子嗬嗬一笑說:“老陳,我倆啥時候也成了爺了?”
“你們北/京不就是喜歡這麼稱呼有身份的人嗎?我們現在也是有身份的人了吧!”
虎子強調道:“老陳,是他們北/京!我是灤縣人!”
我倆一點點靠近,到了胡俊傑他們近前的時候,看到這些人圍成了一個圈子,一致槍口朝外。而在不遠處的地上,躺著兩具屍體。我過去看看,都被割了喉!鮮血噴了一地,慘不忍睹。
而在這些人的中間,還有兩個人中了槍,一個被打在了胳膊上,另一個打在了腰裡。
他們都非常痛苦,在呻/吟著。
虎子疑惑地問:“陰兵有槍?”
胡俊傑說:“亂戰中被自己人打的。”
我說:“你們和陰兵打起來了?”
胡俊傑說:“我們就要追上那頂轎子的時候,突然從旁邊竄出來一個黑影,兄弟們慌亂之中開槍,打中了自己人。還有兩個被對方抹了脖子!”
我不是什麼老/江湖,看到死人難免心裡不舒服,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越看心裡越是難受,這麼一難受,腿發軟,心裡發虛。
但是虎子和我不同,他說:“那還愣著乾啥啊,繼續追啊!”
胡俊傑大聲說:“不能追了,已經死了兩個,重傷兩個。”
虎子說:“現在不追,那麼死了的不就白死了嗎?你們不追,我和老陳去追。”
虎子拎著槍對我一擺手說:“老陳,我倆去追。我現在倒是覺得他們就是一群故弄玄虛的人,最多就是會點武術。”
胡俊傑這時候大聲說:“不許追,把陳爺和虎爺的槍下了,帶他們回去。”
頓時有人過來,把我和虎子的槍給下了,硬是把我倆給拽了回來。
有一個兄弟笑聲說:“陳爺,虎爺,得罪了。你們不能死啊,你們要是死了,我們都要餓死在這鬼地方。”
虎子大聲說:“彆讓我碰見,下次讓我碰上,直接掀了他的轎子,不管裡麵是黑龍太子還是玉皇大帝,都要把他拉下來讓他知道知道共/產主義接/班人的手段。”
胡俊傑一聲令下,大家開始後撤。
撤回到了大本營,入地龍和白爺爺圍過來,看著屍體默哀了一會兒。
那邊有隊醫給傷者處理傷口,還好沒有打中關鍵部位,命是保住了。
入地龍這時候看著地上的兩具屍體的脖子,他說:“陳原,虎子,胡將軍,老白,你們過來看一下。”
我其實是不想看的,但是既然人家叫了,我還是過去了。
入地龍指著死者的脖子說:“看起來不是被刀劍等利器所傷,看這傷口,是撕/裂傷。”
接著,他用手扣住了自己的咽喉,做出了用力一扯的樣子。他說:“就是這樣,直接撕開了脖子。這不是人力所能為的。”
虎子此時大聲說:“這麼說還是陰兵!”
入地龍喃喃道:“血葫蘆和大粽子也有這個力道!”
話音剛落,就聽到大門外麵的不遠處有女人嗬嗬嗬地笑了起來。這聲音,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