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定國一直這麼笑眯眯看著我,他越是這樣,我就越是想打敗他。我想證明一點,拳怕少壯,你彆太狂!
我伸出手去抓他的手腕,也不見他怎麼動的,直接就抓住了我的四個手指頭,往上一掰,這可疼得我啊,直接就跪地上了。我想掙紮,他再一用力,我頓時就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大喊:“疼疼疼,哎呦……”
武定國這才鬆開了我,笑眯眯地看著我說:“小子,你不行啊!”
我假裝撫/摸自己的手,之後猛地撲上去抱住了他的雙腿。
這武定國哈哈一笑說:“早就料定你有這招,你給我起來吧!”
說著一伸手就抓住了我的褲腰帶,愣是一個寸勁兒把我薅起來了。這雙腳一離地,頓時失去了根,胳膊用不上力氣了。他把我高高抬起,然後猛地一撒手。我下意識地就鬆開了他的大腿,雙手趕忙去扶著地皮。
這一下摔得我頭昏眼花,落地之後,直接就趴在了地上。
這武定國笑著說:“沒見過你這麼拜師的,磕個頭就行了,還搞得五體投地的。起來吧,看在你這麼虔誠的份兒上,我收下你這個關門弟子了。”
這時候我才明白,這武定國是有真本事的。他這點能耐看起來不怎麼起眼,但是比胡俊傑那花裡胡哨的花架子可實用很多。
這麼說吧,要是武定國和胡俊傑去參加武術表演,肯定胡俊傑能獲勝。要是倆人狹路相逢,胡俊傑在武定國麵前站不住三秒。
我掙紮起來,用胳膊擦擦鼻子上的血說:“多少錢?”
武定國被我問懵了,說:“你說啥?”
我說:“還能說啥?我說學費和夥食費、住宿費,一共多少錢?”
武定國這時候拿了個算盤,扒拉了一陣子,一邊扒拉一邊說,一個月買油多少錢,買米多少錢,買柴火多少錢,電費多少,水費多少,……
還沒算完呢,我說:“一個月一千五,夠嗎?”
我這麼一說,武定國頓時就按住了算盤,說:“大概齊。”
我從書包裡拿了兩捆錢直接扔在了炕上,我說:“這是兩千塊錢,那五百算是拜師費了。我這就回去拿行李。”
武定國看著錢有些懵了,說:“看不出你還是個大款啊!”
是虎子幫著我搬的家,三姨奶不放心,特意跟過來瞅瞅。一看這條件就不乾了,指著屋子裡說:“這哪裡是人住的地方啊,這簡直就是狗窩。”
其實武定國沒有那麼臟,他把這個小屋子打理的還是很乾淨的,屋子裡也沒有什麼怪味兒。我這三姨奶無非就是在找茬,給武定國一個下馬威。
武定國才不吃這一套,不屑地一哼說:“北/京飯店乾淨,去那裡住啊!又不是我求著你家孩子過來的,是他上趕著拿著錢過來拜師學藝的。”
三姨奶說:“我可聽說了,你這人喜歡打人。我可告訴你,我家小原要是被你打壞了,我饒不了你這個老東西。”
“那可免不了,來我這裡不是學繡花的。來我這裡是來學怎麼算計彆人,怎麼和彆人玩命的。”武定國說。“你這個婆娘好沒道理,這是男人的事情,你不懂,不要跟著亂摻和了。”
三姨奶一看武定國不吃這一套,就開始勸我,說要是實在受氣,就回去。最後小聲說:“學費一個月一交,彆交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