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哼了一聲說:“走著瞧!”
我進了屋子裡之後,脫了衣服看自己的傷,雖然開起來挺厲害的,但都是皮肉傷,一碰火/辣辣的疼!不得不說,這武定國也夠狠的,同時也很有分寸。
武定國說:“你什麼時候能不被我打到了,我再教你打彆人的本事。想打人,先要從挨打開始,明白嗎?”
我不服氣地說:“你要是傳授我打人的本事,我怎麼會挨打!”
武定國嗬嗬一笑說:“你不挨打,你怎麼知道打彆人的時候,彆人是什麼反應的?隻有你挨打的多了,在你打人的時候,才能對敵人了如指掌,知道他接下來會是什麼反應。同時,即便是你打不過,也能立於不敗之地。”
我知道,武定國說的沒錯。但是這學習的辦法也實在是難以忍受,現在我的嘴角已經被打腫了,說話都覺得疼。乾脆我嗯了一聲,也不想再說話了。
第二天我就騎著挎子和武定國一起向北直奔大楊山。在大楊山裡,武定國有一個放羊的朋友,我們到了這裡直接投奔他。
不過我有一種感覺,這個羊倌很可能也是武定國的學生之一。但是這種事我又不好問,隻能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當天我們沒有訓練,而是住在了山裡的兩間石頭房裡麵。在這裡安頓下來之後,羊倌就再也沒有來過了。
第二天一大早,武定國讓我往山裡先跑半小時,他半小時之後進山找我。說找到我就會揍我,找不到我,就可以免揍。
一連三天,我都被武定國找到了。我是真的不知道他是怎麼找到的。
第一天我爬到了一棵樹上,武定國本來從樹下走了過去,但是沒過兩分鐘就回來了,直接就看到了躲藏在樹上的我。但是他沒有上樹抓我,而是拿著一把斧子在下麵伐樹。我隻能下來,挨了一頓棍子。
第二天我學聰明了,乾脆就藏到了一個積水潭裡,我人下去,然後拿出來了我的秘密武器,一根我從泥瓦匠那裡弄來的塑料管,這種管子是泥瓦匠用來抄平用的。我拿來把塑料管埋在了岸邊,另一頭我含在嘴裡下了積水潭。中間一段用石頭全覆蓋。
我抱著一塊大石頭趴在水底下,我看他怎麼找到我。
武定國很快就到了這積水潭邊上,在水邊上徘徊了一會兒之後,直接就找到了我的塑料管,他用手指頭一捏通氣孔,我就不得不出來了。
沒等我上岸,武定國就脫了上衣跳進了水裡,在水裡把我揍慘了。他水性真的非常好,他把我拉進水裡和我比憋氣,我根本就憋不過他。
第三天我根本就不隱藏了,而是一直往山裡跑,心說武定國,你有我跑得快嗎?你不是能追蹤嗎?你跑得過我嗎?
就這樣我一直跑了半天時間,我剛休息一會兒,武定國就出現在了我前麵,我站起來往前走的時候直接送上門了,被武定國用棍子一頓胖揍。打得我鼻青臉腫,一瘸一拐走回去的。
這樣的訓練一直從初秋到了深秋,這樹葉都黃了的時候,我總算是偶爾能在這山裡躲過武定國的追蹤了。
每天武定國都會告訴我哪裡出了問題,我逃跑的時候留下了什麼痕跡。後來,他開始一點點傳授我痕跡學,教我怎麼分辨痕跡,同時,我也學會了製造假痕跡迷惑對手。
一次次的挨揍,我對挨揍這件事也開始有了心得,武定國這棍子一舉起來,通常我就能知道從哪裡落下,我開始能躲開他的棍子了。但也僅僅是躲開而已,想反擊還早著呢。
不過,能躲開他的進攻,我已經很知足了,雖然閃躲的有些狼狽,但是身上的傷越來越少了。
武定國似乎並不滿意我的成績,他說:“什麼時候能徹底不被我打到了,我們才會回去。不然你就在這裡被我追著打一輩子吧。你進步太慢了,我任何一個學生都比你強,你是我學生裡最差的一個。”
我心說,你教的人,那可都是從軍隊裡挑出來的精英,肯定都比我強啊!我隻是一個普通的農民,我也不指望能成為一個絕頂高手,我就盼著能不被胡俊傑欺負就好了。
武定國可不會因為我是個農民就放過我,他打得越來越狠了,就是這天我被他追到了,一棍子打下來,我用胳膊去擋。頓時我就聽到胳膊哢嚓一聲,骨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