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騎著挎子帶著我的行李回到家的時候,三姨奶心疼得掉眼淚了。我確實傷痕累累,體重也隻剩下一百一十多斤了。和走的時候完全就是兩個樣子。
這些天過的日子雖然苦,吃不好,睡不好,有時候甚至兩三天吃不上一頓飯,但是我現在覺得特彆值得。
掉下去的肉,好吃好睡一個月都補回來了,但是學習來的本事可是要受用一輩子的。
第二天剛好趕上大娟子相親,這相親地點就在我們的書店裡。
書店已經今非昔比,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重新裝修了一遍,後麵的院子也修成了看書的大廳,白灰抹的牆麵也乾了,水泥地麵非常的亮,用拖布用力擦的能當鏡子用。
大娟子相親,李闖竟然也掐著點回來看熱鬨了。
看到我之後,很驚訝地問我:“老陳,你不是回老家修房子去了嗎?怎麼把自己弄得和剛蹲完監獄差不多啊?咋的?吃不飽啊!”
我笑著說:“修房子操心唄,晚上又睡不好覺,瘦了二三十斤。”
“可是真瘦不少,都脫相了。”李闖說:“對了,三爺和屍老板整天念道你,你回來了,我得和三爺說一聲才行。”
我說:“替我向三爺問好!等哪天我氣色好些了,再過去看他老人家。”
這次大娟子相親失敗了,那男的其實不咋樣,隻不過是個正式工就挑三揀四的。據說是個城/管,平時管著一條街的秩序。就這樣一個人,還看不上大娟子,說大娟子長得不文靜。
說心裡話,這男的身高一米六五,腦袋大,脖子短,上/身長,下身短,手短腳長的,怎麼看都彆扭。真不知道他哪裡來那麼多的勇氣還敢說大娟子不文靜。彆人沒嫌棄他五短身材就不錯了。
本來大娟子衝著他是個正式工,又聽爹媽/的沒啥意見,一聽說那男的沒同意,她立即就改口說自己也沒看上對方。有點冤冤相報的意思。
倒是我們這些村裡出來的農民不在乎這些,管他誰看上誰,誰看不上誰呢,這有啥丟人的。我又不是人民幣,不可能大家都喜歡我。
第二天屍影就開著她的桑塔納轎車來了,車裡麵坐著三爺。
我們在後麵的休息室裡招待的這兩位,屍影還給我帶來了麥乳精和人參蜂王漿,她說:“我聽李闖說你身體虧空的厲害,給你帶了點補品。你看看你,瘦成啥樣了。”
說著還白了我一眼,故意在埋怨。
我一笑說:“這不是有點錢了嘛!回了趟老家,把老家的房子給修了一下。全推了,買了上好的木料,重新蓋上了。操心費力,可不是就要掉秤。”
三爺這時候看看外麵,說:“陳原,我們關門談。”
我知道這是要談正事了。
外麵有些人在看書,大娟子一直在走來走去的給這些人倒水。
我們弄好了房子之後,生意確實好了很多。現在書店一天也收入個百八十的,夠養活一家人了。
我把招待室的門關了,回來後說:“啥事啊還要關門?”
三爺說:“我們都不是外人,陳原,在你去修房之前那段時間,你和虎子到底乾嘛去了?”
我說:“還能乾啥?去老家住了一段時間。”
屍影這時候笑了,說:“我去過你老家,你不在。”
我說:“我們去灤縣了,虎子舅舅家。虎子其實是過繼給他舅舅的。”
屍影說:“我也去過。陳原,你這麼忽悠我可不夠意思了。其實你不說我也猜個差不多,你和胡俊傑合作去乾了一件大事,對吧?那段時間,胡俊傑也消失了,就連白靜秋和白皙也消失了。一起消失,一起回來,我不得不猜你們在一起。”
我知道,再瞞下去也沒啥意思了,隻能點點頭說:“既然你都調查清楚了,為啥還要來問我啊?”
屍影這時候歎口氣,說:“我就納悶兒了,你怎麼會和胡俊傑合作呢?三個月前,胡俊傑賣給我一批好東西,開了天價。說那些東西都是用命換回來的,這裡麵有你的份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