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不出去躲在屍影身後,周圍的人都對我指指點點了。
有人說:“這是沒有本錢坐那裡去賭了,這裡賭的大,這要是連著贏兩把可就發了。可惜啊,輸了。”
“是啊,不過膽子也太大了,馬五爺的賬可不是那麼好賴的。”
“你們還記得鐵三嗎?就是因為和馬五爺叫板,被馬五爺打斷了一條腿。在醫院躺了三個月之後,拎著煙酒去給馬五爺低頭賠罪才算是把這事給平了。”
“這小子可是惹上大/麻煩了,這手指頭恐怕是保不住了。”
“這就是賭徒心裡,總想著贏。”
“但萬一要是贏了,這輩子可就不愁了。”
……
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把我說成了一個齷齪不堪的人。
不過這件事看起來還真的像是我願賭不服輸。
這正是胡俊傑給我設下的一個局,我讓他們胡家背上了願賭不服輸的壞名聲,他給我來了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試想,要是我陳原這次賴賬了,以後誰還會說起胡家賴賬的事情呢?將軍令是不是就合理地保住了呢?至於胡嫻的事情就更不用提了。
我陳原可以賴賬,他們胡家為什麼就不能呢?這就是對等原則嘛!
我要是不賴賬,我就要付出八十七萬人民幣的代價,這不是我能承受得起的。
胡俊傑啊,但是你忘了一件事啊,我抓著你的把柄沒撒手呢。你要是把我惹急了,我乾脆把你吃人的事情抖出來,我看你還怎麼在江湖上混。估計你這胡家家主的身份也保不住了。
現在我突然意識到,我去和武定國學本事有多麼的重要。此時我麵對咄咄逼人、囂張跋扈的馬五,沒有一點發怵的感覺,我甚至覺得他是個笑話。
沒錯,我就是在屍影身後等著看笑話呢。和周圍的人一樣的心態,看著這場鬨劇。
還有關鍵一點,我意識到抓著胡俊傑的把柄有多重要。起碼,我能得到一個相對公平的對抗環境。從對抗基礎上,不至於拿著步槍去打坦克。
胡俊傑心裡知道,把我逼急了,我有和他玉石俱焚的能力。
這也是我名字的出處,我抓著的相當於原子彈的按鈕,平時不用,用了就是毀滅。
我們被馬五的人圍住,想走是不可能的。但是有屍影在這裡擋著,這些人也不敢輕舉妄動。
他們也不會在這時候對我們怎麼樣,我心裡清楚,很快胡俊傑就會出現了。
果然,就在兩分鐘之後,胡俊傑和白皙從外麵走了進來,一進來就聽到胡俊傑大聲說:“怎麼了?吵什麼呢?”
馬五頓時一抱拳說:“胡將軍,您來的正好,來了個空手套白狼的。”
胡俊傑這時候大大方方說:“賭場有賭場的規矩,空手套白狼是大忌,是要被砍手指的。誰來這裡空手套白狼了?”
馬五一指說:“就是躲在後麵的那縮頭烏龜。”
胡俊傑頓時假裝一愣,看著我說:“陳原,怎麼是你?”
我還是沒說話,繼續躲在屍影身後站著,一臉茫然的樣子。
屍影這時候哼了一聲說:“胡將軍,沒必要這樣吧。一切因我而起,你有什麼事情衝我來。陳原和虎子都是老實人,你們這麼算計人,不合適吧!有意思嗎?”
胡俊傑雙手一攤說:“屍老板,你說的我聽不懂啊!我可是什麼都不知道啊,你要是這麼說,我可就不管了。”
馬五這時候笑著走了過來,隨手就拽出一把彈簧刀來,唰地一聲把刀子彈了出來,直接就插在了桌子上。他惡狠狠地看著我,指著那把插在桌子上的彈簧刀說:“姓陳的小子,要麼給錢,要麼給手指。你選一個。”
屍影看著馬五說:“你彆太過分。有什麼事情都衝我來。”
馬五看著屍影嗬嗬笑了,說:“衝你來?好啊,你陪陪五爺,這件事就這麼算了,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