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開小窗戶,她站在裡麵看著我說:“我想聽,能大點聲音嗎?”
我說:“湊合聽吧,你就是借光聽聽,彆要求太多。”
這時候,歌聲可就不對了,我一聽就知道壞了,我說:“絞帶了。”
老爺子趕忙按了按鈕,把磁帶彈出來了,他說:“這便宜磁帶就是不行。還不如買空磁帶自己錄的好。這是我孫子買的磁帶,一塊五一盒。”
我說:“正版的十來塊,買不起啊!這磁帶質量不行,還是聽戲吧。”
安念在裡麵說:“聽歌吧,把磁帶的螺絲鬆鬆也許就好了。”
我說:“是嗎?”
她說:“試試吧,也許管用呢。”
老爺子從抽屜裡拿出來小螺絲刀,鬆了鬆磁帶盒,果然轉得順暢多了。我們把磁帶重新放進去,老爺子的手就放在按鈕上,隻要聲音不對,立即停。但這次還真的就沒絞帶。
我說:“得了,我去弄點酒,吃飽喝足之後,趕緊上刑,上完了我就下班了。”
老爺子說:“你說這女的也是,趕緊交代了多好啊。”
我說:“她愛說不說,她不說我還能在這裡多陪您幾天不是。她要是說了,我倆可就都要離開這裡了。到了外麵,可就沒這麼清靜愜意的地方喝酒了。”
“也是也是,小陳啊,您說的對啊。在哪裡不是上班,在這裡比外麵還自在呢。”
我又去了食堂,大師傅已經給我準備好了酒菜,到了之後直接交了十塊錢,拿了就回來了。
我和老爺子又是喝了半斤酒,喝完了之後,我端著花卷和鹹菜進了審訊室,我說:“今晚夥食不錯,花卷。是先上刑還是先吃?”
安念這時候突然就不安起來,她坐在椅子裡,低著頭不說話。
我說:“到底先上刑還是先吃飯?”
“我傷口感染了,我需要抗生素。”
我說:“到底是先吃飯還是先上刑?”
她說:“怎麼上刑?”
我說:“我看那邊有夾板兒,夾手指頭的,還有鐵簽子,是紮指甲縫的,還有鉗子,是拔指甲的。你可以選一個。早完事早休息,拖不過去的。”
安念這時候突然哭了起來,眼淚簌簌簌簌往下掉,哭得楚楚可憐的。
老爺子在窗戶上趴著說:“姑娘,招了吧。何苦呢這是,遲早都要說,你堅持不到最後的。趕緊招了,趕緊從這裡出去,爭取寬大處理。搞不好弄個立功表現,也許就不處理你了呢。”
我說:“快點選,你要是不選,我可就替你選了。鐵簽子吧,紮指甲縫。”
安念擦著眼淚不說話。
我把她拉了起來,她鎖/骨上有傷,我這麼一拉會非常疼。
我把她扔在了那鐵椅子上之後,疼得臉色蒼白。我把她的手腳和脖子都捆了起來,然後過去拿了鐵簽子,說:“伸出手來,就紮一下。”
安念死死地攥著拳頭不放,盯著我,咬牙切齒。
我說:“拖不過去。”
外麵老爺子在小窗戶那裡喊:“姑娘,要是不想說,就趕緊的,紮完了也就完事了,不然這心裡總是負擔。”
我說:“聽見了嗎?”
“我要是能幫你們把芯片找回來,能放我回去嗎?”
我一聽心裡就是一喜,但是我必須表現的毫不在乎。我說:“找回來再說,現在你要配合我把眼巴前兒的事弄完。左手還是右手,伸出來一隻。”
“我說了,我能幫你們把芯片找回來。”
我說:“和我有什麼關係?!這麼著,明天我和那女的彙報下,她才說了算。我現在的任務就是給你上刑,快點的,彆耽誤我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