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視著張老頭說:“您這宅子不錯啊,有批文兒嗎?您家幾口人?怎麼批這麼大的宅基地啊?我出去就要去問問這件事,如果給您批這麼大宅子,我也要。正所謂是不患寡患不均。這太不均勻了。”
張老頭聽了之後嗬嗬笑了,說:“喜歡我這宅子了,可以啊,我賣給你。你買得起嗎?成本價給你,三百萬,拿錢來啊!”
這是在損我窮呢,就像是推牌/九一樣,知道你沒錢,上去就下大注。你窮就沒辦法看對方的底牌,想看牌可以,賭注先壓上。明擺著想用錢壓我。
墨丠這時候趕忙說:“張伯伯,可彆開這個玩笑。就算是把在場所有人的財產全加上,再把大家的骨頭都碾碎了,也不行的。”
覃明這時候笑了,說:“哎呀我的媽!我當多少錢呢,三百萬,一天就賺回來了。老陳,這宅子你要不要,你不要我要了。”
我說:“你想要就去拿錢嘛,我幫你盤下來就是了。”
覃明這時候說:“諸位,稍等,錢馬上就到,我秘書就在外麵車裡等我呢。本來這些錢是用來支援國家建設的,乾脆,買個宅子也不錯。”
覃明笑著就跑出去了,回來的時候拎著一個箱子,打開之後,裡麵全是美刀。他說:“諸位,這錢本來是和香港人做生意收上來的貨款,聽說國家缺美刀,打算捐獻給國家的,乾脆,就用來買這宅子吧。捐獻的事情,以後再說。”
香港秘書這時候在旁邊笑著說:“覃總,這宅子真不錯,以後我們來這邊談業務就有根據地了吧。太便宜了,簡直白送一般。”
這張老頭一笑說:“你有錢了不起嗎?我告訴你,在四九城錢算個屁,在我這裡,錢再多不好使,也要老少爺們兒給你麵子才行。多少錢也不賣給你。”
我說:“看到了吧,這就是典型的老誣賴啊!”
我看著張老頭說:“我把話放這裡,你這宅子我要定了。你不是喜歡出風頭裝大尾巴狼嗎?今天你有本事儘管使出來,我接著就是了。”
胡長生說:“陳原,得讓認出且饒人。”
我說:“剛才他們饒過我了嗎?胡叔叔,您要是再這麼勸,可就事胳膊肘往外拐,就是拉偏架了。現在我叫您一聲胡叔叔,改天您就是我的嶽父大人了。您不向著我說話,不合適。”
“誰是你嶽父?住嘴,不要再這裡胡言亂語。”
我看著胡嫻一笑說:“遲早的事兒。”
胡長生哼了一聲說:“陳原,惦記我女兒,還不給我麵子,你覺得我會同意你們的婚事嗎?”
“這是兩碼事兒。”我說。
李天陽被我按在身前,他想坐也坐不下,想站也站不起來,隻能這麼跪著。他這時候已經老實了,跪在這裡一聲不吭。
老李這時候萬分焦急,但是他似乎有些看清形式了,他過來無濟於事,隻能指望張老頭幫他這個忙。
這張老頭在家裡養了兩個打手,這兩個打手一左一右站在張老頭兩側,穿得倒是乾淨利索,但是一看就知道,這是兩個花架子。
彆說是對付我,就算是虎子來,他倆都不是對手。
在這裡的人裡,最清楚我的人是胡嫻,其次是墨丠。他們明白這裡誰主沉浮,明白誰能統治全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