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離開墨丠這裡回到家之後,我就一直在想胡嫻身份的問題。如果她是特務的話,我該怎麼去麵對她呢?我想來想去都沒有答案。
我現在突然有一種擔心,我甚至越想越覺得這個胡嫻是個特務。
我剛回到家,墨丠突然給我打了電話過來,我接起來,墨丠說:“我就琢磨你也快到家了,問你個事兒,你去找過張伯伯嗎?”
我說:“是啊,我找過張和平。”
“張伯伯給我家打了電話,和我爸爸說了你找他的事情。他說你的事情他都辦成了,那邊的公/安局長被撤職,黨內記大過處分。那個梁麻子按照你的意思,被調去了樂亭縣的戶籍科當科長去了。”墨丠說,“你怎麼想起來去找這張伯伯了?”
我說:“走投無路,就開始病急亂投醫。這次多虧了這張和平了。既然他幫我把事情擺平了,以後我就對他有了一份敬重。”
墨丠說:“你也真夠行的,人家幫你這麼一個大忙,你這麼輕描淡寫就過去了?好歹去登門拜訪一下吧。”
我說:“還是不要了,我心裡有數就是了。”
墨丠這時候嗬嗬笑了,說:“行,我還真沒見過你這樣的。偏偏張伯伯就吃/你這一套,你可要知道,張伯伯可是不隨便幫人的,你也算是例外了。”
我心裡知道怎麼回事,張和平這是在拉攏我,他對我發怵了。既然對我發怵,又沒有什麼好辦法對付我,乾脆就拉攏我,這下,他能睡個安穩覺了。
我說;“行,我洗洗/腳就睡覺了。先不聊了,這電話費挺貴的,電話一響,一斤大米就沒了。”
我把電話掛斷了,看看表說:“剛好三分鐘。”
虎子在一旁說:“又不是你打的,你又不花錢,多聊聊唄。”
“誰的錢不是錢,超過一秒就按一分鐘算。”
“你就是個窮命調。”虎子說,“對了,給諾諾的宅子我出一半錢,要不是諾諾,我倆都完犢子了。”
我說:“不用你的錢。”
虎子說:“咱倆的事兒,咋能讓你一個人出錢呢?”
“三姨奶那邊的花銷都是咱倆的錢。”
虎子說:“三姨奶還給我做飯吃呢,那倆錢請不來這麼好的保姆,三姨奶當我們是親兒子。老陳,這錢我必須出一半兒,你也被說彆的了,這錢不讓我出,我就搬出去住。”
我一看這情況也隻能答應下來。我說:“行吧,你願意出就出,沒見過你這樣的人。對了,明天陪我去西直門胡家一趟,找胡長生嘮嘮家常。然後你就回來,下午我要去山裡一趟。”
“你去山裡乾嘛?這剛開春兒,山裡啥也沒有。要進山還是四月份吧,那時候桃花開了,那才好看。”
我說:“不是去觀景的,我去找個人,這件事你就彆管了。對了,最近準備準備,可能要去貴州雲南那邊一趟,我和你說過屍影的事情,這幾天估計就要去辦。屍影在聯係隨隊的醫生呢,找到醫生估計就要出發了。”
虎子說:“得嘞,也沒啥準備的,隨時出發。對了,怎麼去啊?”
“大概是坐飛機到四川重慶,然後從重慶開車往貴陽那邊走。全是山路,估計會很麻煩。”我說。
“那得把咱的裝備先郵寄過去才行,那七寸釘是帶不上飛機的吧。那東西看著太邪性了。”虎子說,“明天你給屍影打個電話,要個地址,我去郵局一趟,先把東西郵寄過去。”
“聽過嗎?蜀道難,難於上青天啊!”我說,“這趟估計不好走,千萬要小心。”
虎子本來躺在我炕上看小說呢,這時候他把小說往旁邊一放說:“再難能有去黑龍穀難嗎?好歹還能走車呢。老陳,不瞞你說,在黑龍穀我的三觀差點就崩塌了,我真的懷疑這世界是不是有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