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看上他胡家潘家園兒的買賣了嗎?不,我隻是給胡長德一個理由罷了。這次我一定要利用胡長德這個內應,加上梁麻子這個外援,讓胡長生痛不欲生。
胡家一直想方設法弄死我,我要是不反擊,就是在等死。
胡長德的母親對胡家一定是恨之入骨的,這毋庸置疑。這母子倆商量的結果可想而知。
我們第二天上午幫著胡長德把胡六爺安葬之後,到了中午,胡長德就告彆了老母親,和我們踏上了歸途。他臨走的時候給老母親跪下了,說讓老母親在這邊先委屈一段時間,那邊安排好了就把老母親接過去。
回去的時候墨丠就輕鬆多了。這胡長德會開車,他能和墨丠換著開。
就是這麼巧,我們到了九龍山的時候,天又黑了下來。
但是墨丠執意去灤縣休息,她不想惹麻煩。
她最擔心的是,要是在九龍山停車休息,我會和這裡的聯防隊乾起來。一旦胡長德的信息暴露,那麼所有的計劃都要泡湯了。
聽墨丠的,我們是在灤縣找了個招待所住下的。這是一家國營招待所,就在禮堂電影院邊上。我和胡長德一個房間,墨丠和陳熙一個房間。
一夜無話,第二天中午我們到了墨丠的商店,下車之後進了後院,墨丠說:“陳原,先讓老/胡住在我這裡,你那裡人多眼雜,一旦有人把老/胡認出來可就功虧一簣了。”
我點點頭說:“那就暫時住在這裡,一切聽我安排。”
胡長德看著我說:“那就都靠你了。”
墨丠說:“老/胡,你有什麼需求就和前麵小紅說,我會交代好的。你可千萬記住,不要出這個院子,明白嗎?”
胡長德說:“您放心,都聽陳爺安排。”
小紅給我們叫了一桌子菜,坐下之後,我開了一瓶茅台,和胡長德喝了起來。
我這才發現,這胡長德酗酒,他喝上酒之後話匣子就打開了,這酒也喝開了,隻要你給他倒,他就喝,毫無節製。
一瓶酒我倆喝光了之後,我又打開了一瓶,這次我不喝了,他自斟自飲,感慨著終於殺回來了。一會兒就把自己喝哭了。
我意識到,這胡長德酗酒的毛病是他最大的弱點。隻要抓住他這個弱點,就能把他控製地死死的。
這第二瓶茅台竟然被他自己喝光了,喝完之後還非要自己去外麵撒/尿,結果在院子裡,褲子沒解開就尿了,都尿在了褲子裡。回來之後台階沒上來,直接就摔在了院子裡。
墨丠和我站在他旁邊,墨丠看看我,趴在我耳邊小聲說:“這要是不接觸一下,你能看出來胡長德是個酒鬼嗎?”
我在心裡說:賭鬼,酒鬼,色鬼,太沒出息了。
我大聲說:“老/胡,胡大哥,您起來啊!我們接著喝啊!”
“喝,滿上,誰不喝誰是孫子。”
墨丠小聲在我耳邊說:“等下我去弄幾箱子茅台過來,隨便他喝。這德行,遲早是要喝死的啊!這醉酒一場,就等同於大病一場,對身體傷害非常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