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這麼一詐唬,這女的頓時就怕了。她轉身就跑了,但是叫來的不是藍如意,而是叫來了一個體格健壯的男人。
這個男人走在前麵,她在後麵跟著,從後麵進來之後就說:“就是這倆人。”
男人站到了我們身邊說:“兩位,我們隻是做個小買賣,不知道哪裡得罪了兩位?”
虎子說:“你們這不是理發的嗎?”
男人說:“是理發的。”
虎子拿出一把錢直接就扔在了鏡子前麵的操作台上,應該有個二三百塊錢吧,他說:“我是不給錢嗎?”
“沒說您不給錢。”
虎子說:“既然這樣,叫藍如意出來給我理發。開個破理發店,擺什麼譜兒呢?”
男人說:“藍如意是我們老板,平時不給客人理發。”
虎子說:“是不給客人理發,還是不給我理發?你們老板還挑客人咋的?這不合規矩吧,從來都是客人挑剃頭的,沒聽過剃頭匠挑客人的。一個下九流剃頭的,這一解放建立新中國還牛起來了是嗎?”
男人說:“這位爺,現在是新社會了,講究人人平等。剃頭匠也不是下九流,這是為人民服務。”
虎子哼了一聲說:“少來,我可是聽說你們這如意發廊明麵上開的是理發店,實際上開的是窯子,是喝花酒的地方。不然我們哥兒倆也不會大老遠跑來這裡理發。甭廢話,叫藍如意出來,不然今兒個我們哥兒倆不會善罷甘休。”
男人的胳膊一直垂著的,這時候盤了起來,看著虎子說:“兄弟,我叫誌勇,是這間發廊的經理,給個麵子怎麼樣?”
虎子這時候站了起來,就站在誌勇的麵前,看著他說:“我聽說過你,你不就是那大茶壺嗎?我給你啥麵子?你算老幾!大茶壺啥時候改名叫經理了?”
我明白,能在這裡看場子絕對是個狠角色。
他是狠角色,但是再狠他能狠到哪裡去?虎子可是玩兒過命的人,在黑龍穀有多少人就死在我們麵前?陰兵過境的場麵我們也見過了,這不是一般人能接觸到的。
一個誌勇還不至於把虎子給震住。
誌勇說:“請你說話注意點,要是來理發的,就坐這好好理發,要是來找茬的,你們找錯地方了。”
虎子說:“你一個大茶壺還挺橫的,老子今天必須讓藍如意出來親自給老子理發,你他媽/的給老子去叫人,聽到了嗎?”
虎子這時候噗地一口,直接就噴這誌勇臉上了。
虎子最看不起這種人了,尤其是大茶壺。也可以說,虎子根本就沒當他是個人。他是那種嫉惡如仇的人,這種大茶壺在他看來和強/奸犯是一個檔次的貨色,根本就不能和人相提並論。
這誌勇倒是能裝,用手擦了一下臉看著虎子笑了,手就往腰裡摸。不用說這是在摸刀子啊!
我不可能讓他把刀子摸出來,直接就從旁邊動手了,一伸手就抓住了他的頭發,直接一踹他小腿把他按在了地上。虎子也不客氣,一腳就踩他手腕上了,這小子手裡真的就抓著一把彈簧刀。虎子膝蓋直接壓在了他的胸/口上,左右開弓招呼在了他的臉上,打了一套組合拳。
一邊打一邊罵罵咧咧:“你他媽/的,一個大茶壺你還挺牛。真當著四九城沒爺了嗎?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個大茶壺耍橫了?今兒個爺就教教你怎麼做好一個大茶壺。”
旁邊那倆女的一看不好,打算上來拉偏架。喊著:“彆打了,彆打了,……”
說著就要過來拉虎子,我鬆開誌勇,上去一人一個大嘴巴抽一邊去了,我指著說:“你倆彆找事兒,一邊呆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