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長生是一個精於算計的人,他是不會因為我收拾過他就不把女兒嫁給我的。也許恰恰相反,他倒是願意把女兒嫁給一個能算計他的人。
胡長生不是一個固執的人,晉華更不是。這夫妻倆都是人精。
我先前透漏了一個假消息給胡長生,說他們是特務。這胡長生並沒有任何的動作,這裡麵有兩個可能。首先他們並不是什麼特務,是我想多了。第二,他們是特務,沒有行動隻是因為識破了我的計策。知道我是在詐他們。
總之我是真的在懷疑他們,胡嫻出手的路數和武定國實在是太像了。
我說拿到證據了,就是想讓胡長生派人來談,或者來調查,來偷,總是要留下蛛絲馬跡的,但是安靜得出奇。我什麼都沒有等來。
我倒是希望他們全家不是特務,那樣我和胡嫻還能有戲。
我可不是為了一個女人就可以放棄信仰的人。我父親可是共和國的戰士,為國家戰死沙場,我不能叛變我的父親。
我明白自己想要什麼,我隻是想多賺點錢,在北/京安家落戶,子子孫孫能在這裡生活下去。我不想回農村老家,和這裡比起來,那簡直就不是人過的日子。
這也是胡長德的想法,隻要能讓他回來,怎麼都行。說白了,在這裡要飯他也不願意再回去蛇盤溝了。
這天晚上,我和虎子在外麵看了一會兒電視之後,我就回到了我的屋子裡。
我倒不是不喜歡看電視,我隻是更喜歡自己一個人靜靜地看書。
自己一個人在屋子裡的時候,有自由自在的感覺。尤其是看書上癮的時候,尿都不想去撒,憋不住才會不得不去。
虎子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些健身器材,他從外麵進來之後,一邊和我聊天一邊啪啪的拉彈簧,一邊拉一邊說話,搞得我心煩意亂,懶得搭理他。
他卻看不出眉眼高低,還在下麵和我一直喋喋不休地說著胭脂胡同那點事兒,氣得我剛想發作,這電話響了。虎子總算是閉嘴了,過去接了電話。
他說:“喂,找誰?”
隨後他把電話遞給我說:“找你的,好像是梁麻子。”
我一聽就知道這是有事,我接過來電話喂了一聲,剛要說話,梁麻子搶著說:“你放心,公用電話給你打的。”
我說:“嗯。”
“你說話方便嗎?”
“方便,你說吧,剛才是虎子。”我說。
“我打算今晚來個突襲。”
“你調查清楚了嗎?你急什麼呀!再好好研究研究。”
“查清楚是不可能的,他們戒備森嚴,隻能硬來。”
我說:“欲速則不達,你太著急了。”
梁麻子這時候小聲說:“我剛來這緝私大隊,這裡的人我有些信不過。一旦我布置了任務,扭頭任務就泄露了,我將會萬劫不複。”
我說:“你要知道,我不是警察,我不能露麵。”
“我是想讓你幫我借幾個人,你在刑偵大隊不是有朋友嗎?”
我說:“你是說劉隊?”
“嗯,你幫我和劉隊借兩個人,確保萬無一失。”梁麻子說,“這次行動的關鍵就是要絕對保密,我根本就不敢和任何人說我的計劃,包括我的上級。”
“我沒想到會這麼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