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他們在冤枉你。”
“這不重要,關鍵是他們都覺得是我出賣了胡家。”
“我帶你走。我有辦法打開這道門。”
胡嫻這時候搖搖頭,她把手伸出來,摸著我的臉說:“真的謝謝你,你好好的就行,不用管我。”
我說:“你是我未婚妻,我必須管你。”
“我們還沒訂婚呢,你胡說什麼呀!我看你是想占我便宜。”
我搖著頭說:“不,我見到你那一刻就認定了。我要救你出來,你跟我走。”
胡嫻還是搖搖頭,她看著我一笑,然後鬆開手往後退了幾步,後退的時候,我聽到了鐵鏈嘩啦嘩啦的聲音。她繼續往後,進了內門之後還往後,最後站在了屋子裡的中央,我這才看清,在她腳上有一條鐵鏈。這鐵鏈是從牆體裡延伸出來的。
胡嫻說:“門的鑰匙在外麵的人手裡,但是我腿上的鑰匙,在我母親的保險櫃裡。”
我抓著鐵窗說:“虎毒不食子,他們怎麼可以這樣!”
胡嫻走了過來,站在窗戶裡一笑說:“隻是把我鎖起來了,他們怕我跑出去找你,那樣的話,他們的臉就丟光了。這是一個萬全之策。再說了,我在這裡挺好的,除了不能出去,一切都很正常。你看我,乾乾淨淨的,吃得飽,睡得香,不用你惦記我。”
我說:“你什麼時候能出去?”
胡嫻搖著頭說:“這要看我父親什麼時候放我。或者說,內鬼什麼時候抓到。”
我說:“我妥協了吧,我妥協了他們就會放你出來了,是嗎?”
“彆幼稚。”胡嫻搖搖頭說,“那隻會有兩個結果,其一,你會被趕出北/京城。其二,你死在這裡。你想要哪種結果?”
“為什麼呀!難道大家和平相處不可以嗎?為什麼一定要鬥來鬥去的呢?”我說,“難道不能雙贏嗎?”
“你的雙贏就是你贏了一次又一次。”胡嫻說:“你讓胡家的臉都快丟儘了,白皙和你的婚事,將軍令的事情,對胡家的威望影響非常大。隻要你還在這四九城,這影響就消除不了。”
我說:“那我宣布,我和白皙正式解除婚約,我也不要什麼將軍令了。我明天就去找胡叔叔談。”
“彆讓我看不起,這不是一個男人解決問題的辦法,更不是一個能解決問題的辦法。你太天真了,這不是在幼稚園,兩個人握握手就能和好了。”
我這時候突然愣了下,幼稚園,這個名稱怎麼會這麼陌生,我看著她說:“你說的幼稚園是育紅班的意思嗎?”
胡嫻聽了之後也是一愣,她後退了兩步,說:“你快走,被人發現的話,後果很嚴重。”
說完她關上了門,頓時我眼前一片漆黑。
幼稚園,這種叫法應該是源自日/本,海峽對麵被日/本統治了很久,回歸之後這叫法就一直延續了下來。胡嫻為什們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句呢?難道她很長一段時間是在那邊生活的嗎?或者她的幼兒時代是在那邊過的嗎?
她是特務嗎?如果是一個合格的特務是不會犯這麼幼稚的錯誤的,她為什麼會犯錯?難道見了我不該更加的警惕嗎?難道她在我麵前完全放鬆了緊繃的神經,對我沒有一點防備了嗎?
我從胡家翻牆出來,落地之後,把那根倒在街上的竹竿放回原處,然後一步步朝著街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