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跑了幾步之後,我一拉虎子停下了,慢慢地轉過身去,手電筒再次照向了那屍體。但是這時候,那屍體不見了。
虎子說:“老陳,乾屍才是幻覺,這鮮屍才是本體。”
我的手電筒順著棺材往上照,一直照到了棺材頂部,看到人影一閃,接著就安靜了下來。
我說:“虎子,我們撤,此地不宜久留!”
陸雪漫在通道口的門檻後麵催促道:“快走啊,你們打算在這裡和那女屍過日子嗎?”
虎子說:“也不一定就是女屍,老陳,我怎麼覺得那是個人呢?”
我說:“你的意思是,有人誆我們?這不可能吧。”
虎子說:“不行,必須搞清楚這是個什麼東西。”
我說:“虎子,你是熊心豹子膽啊!我們還是撤吧。”
“要撤你們先撤,我必須搞清楚,不能這麼稀裡糊塗就撤了。”虎子說,“虎爺一身正氣,沒什麼好怕的。”
我說:“你這麼大本事,怎麼不去撞火車啊!看你這一身正氣結實還是火車結實。虎子,做人要有敬畏之心。”
虎子很不甘心,他說:“必須看看是什麼東西,寧可被/打死,也不被嚇死。我必須要搞清楚。”
說著,虎子開始點燈,又把一圈燈一盞盞點了起來。
禦灣灣在那邊喊:“你倆是不是瘋了?詐屍了沒看到嗎?”
虎子說:“我就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屍體,老陳,我可是要上去,你去不去?”
虎子一邊整理繩子一邊說:“今天虎爺豁出去了,就要把這女的綁了帶出去,我倒是看看她是個什麼玩意!”
虎子說著就往上爬,但是剛把頭探出去,就聽咚的一聲,虎子直接就摔了下來。接著,我看到一隻猴子拎著那個大蒜骷髏頭站在了棺槨上,看著我們嘿嘿地笑了起來。
虎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屁/股先著地的,墩了腰,在地上捂著腰哎呦哎呦地叫了起來。
而這時候,我看到一隻白白淨淨的手臂從棺材裡麵伸了出來,嗖地一下就把猴子給抱了回去。
我說:“虎子,我們走。”
虎子扶著腰爬了起來,他總算是學乖了,對著棺材鞠了個躬說:“不好意思,打擾了,我們就是路過,就是路過,沒有任何惡意!”
我扶著虎子一點點後退,一直後退到了西通道,這時候燈還沒有熄滅,我們再次看看四周的壁畫,我說:“走吧!”
虎子扶著自己的腰說:“我的老腰啊,疼死我了,不敢用力了。老陳,我不行了。”
我轉身把虎子背了起來,一直背到了外麵盜洞下麵的乾屍旁邊才把他放下,陸雪漫讓虎子趴在地上,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勢。最後說:“沒什麼大事,可能是壓迫神經了。”
說著,用手開始按虎子的後腰脊椎骨,按了幾下之後,突然一用力,虎子的脊椎骨咯一聲,虎子疼得嗷地一叫。
陸雪漫說:“動動腿。”
虎子動了動腳,腿沒動。
陸雪漫說:“腳能動也行,沒癱瘓就是好了。”
虎子這時候歪著頭看向了陸雪漫說:“你不是骨科大夫啊,你拿我當小老鼠做實驗了是吧?”
“你管我什麼大夫。甭管黑貓白貓,能拿耗子就是好貓。”陸雪漫哼了一聲。
虎子這時候試探性地動了動自己的身體,隨後慢慢地坐了起來,說:“以後不許這樣了,動手之前我們應該先溝通一下才對。”
我這時候將乾屍綁在了自己的身上,我說:“走吧。虎子,你這次也該死心了吧。”
“那猴子應該早就躲在裡麵了,我怎麼沒發現它呢?”虎子站了起來,伸手抓住繩子說:“我先出去,然後拉你們。”
我說:“我先吧,你腰有傷。”
虎子這時候突然說:“老陳,我要回去,潑油,不管她是啥,燒了這個禍害!”
沒等我同意,虎子已經打著手電筒跑了進去。我呼出一口氣說:“這家夥就是個擰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