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虎子先去睡的,我把馬燈掛上,坐在這酒窖裡什麼也不想地就這麼呆坐著,這也是一種修煉。
坐了半小時之後開始有人找我閒聊,到了十點鐘的時候,就都去睡了。
我和虎子說了讓他多睡會兒,睡到淩晨三點半再來換我就行。然後我從三點半一直睡到自然醒。
反正砍柴這種事沒有什麼技術含量,也沒有危險性,我不去也沒關係。
我們也觀察了,櫻花林上沒有什麼可以用來燒的乾木頭,倒是東邊的紅樹林有很多。我們明天的任務就是從東邊紅樹林把木材給扛回來。
晚上開會的時候,有人提議燒義莊的棺材,大家都覺得怪怪的,反正乾木頭也不難弄,就把燒棺材的提議否決了。
到了淩晨一點半的時候,虎子突然從帳篷裡麵鑽出來了,他光著個膀子小聲喊我:“老陳,你來啊!”
我起來過去,到了近前我說:“你咋還不睡啊!”
“要孵出來了。”
說著掀開了簾子,我往裡一看,那蛋竟然裂了,並且越裂越大,我頓時就鑽進去了,和虎子一起蹲著等。一直過了半小時,這蛋殼直接就分成了兩半,裡麵直接就爬出來一個濕漉漉的小龍。
這東西一出來就非常活潑,在帳篷裡爬來爬去。虎子用毛巾給它擦得乾乾淨淨,抱在懷裡看著我說:“這玩意吃啥啊!”
我說:“吃肉啊,不過我們那都是鹹肉,恐怕不行!”
“這可咋整!”虎子把這小家夥放下,這小家夥竟然直接爬到了虎子的腿上。
虎子小聲說:“嘿,真當我是它爹了。”
雖然是小家夥,但是也有一米來長,不過暫時也不擔心它食物的問題,這種冷血動物都挺扛餓的。
虎子說:“要不要拴上點?”
我說:“你拴它乾啥啊?它應該不會走吧。”
虎子撇撇嘴說:“這可說不定,這玩意和狗不一樣,它不認主的吧。”
“彆拴了,它想走就走,不走就留下。這樣你看行嗎?”
“行吧。”虎子把馬燈從我手裡接了過去,照著這小家夥說:“老陳你看,這還真的像是龍啊,這腰條,這腿,這爪子。就是這頭不太像!”
“這就是一蜥蜴,你看那尾巴也不像啊,這是蛇尾巴。”我說。
我和虎子正嘀嘀咕咕聊著呢,林素素從帳篷裡鑽了出來,一出來就小聲說:“你倆嘀咕啥呢這大半夜的。”
說著就奔亮過來了,一掀簾子看到小龍的時候頓時就精神了,鑽進來說:“孵出來了啊!”
接下來我們三個就圍著這個小龍指指點點,坐著研究了一晚上,天亮之後,我們把小龍放出帳篷,這小家夥在酒窖裡上躥下跳的,體力已經可以完全發揮出來了。
我們這下算是了解了它的習性,有光亮的地方,它是真的不去。一直就在酒窖裡來來回回溜達,到了門口隻是探出頭往外看看,又縮回來了。
我一晚上沒睡,不過這時候不想睡了,打算中午睡個飽。於是我和大家一起砍柴去了。
到了紅樹林那邊,虎子用手裡的鋸子很容易就把枯木放倒,截開,我們男人往回扛,女人往回抬,這柴倒是很快就弄夠了。